当裴尘走出马车时。
战况发生了变化,六个镖师不再追求杀人,而是保护着裴尘。
杀人的人变成了裴尘。
一支支特制的弩箭从裴尘手里射出。
每一支弩箭都是例无虚发,射出后不是杀人,就是伤人。
眼看败局已定,金钱帮失去战斗的斗志。
第一个想要逃跑的人是姜和生。
他拼尽了全力,才在杨凤娇的追击下争取到了一丝逃生的机会。
眼看他撒腿就要跑了。
梭。
一道锋芒从马车里射出。
他的一只脚才刚落地,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失去平衡的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的脚是一片血肉模糊。
甚至连脚都不是了。
一支弩箭射穿了他的脚。
这支弩箭比之前的弩箭更快,更凶。
而这样的一支弩箭则是从马车里射出来的。
此刻在马车里就只有一个人。
能在姜和生逃跑中,一箭正好射中他的脚。
这是运气吗。
如果是运气,那是一回事。
如果不是运气,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正在追击的杨凤娇意外的看向马车。
裴尘又在看着马车,表情逐渐变得有趣。
马车里,屠七巧射出弩箭后,表情不见变化。
正确的说,从拿过狙击弩,瞄准姜和生,射出弩箭……整个过程,她都是一个表情,她都是那么的平静。
她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值得让表情发生变化的。
本来事情就该这么做,就该有这么也个结果。
这都是应该的事情。
是的,都是应该的。
就比如弩箭射中姜和生的脚,这就是应该的。
并不是什么运气。
而是屠七巧做了该做的事情了,就该有这样的结果。
姜和生失去了一只脚。
脚上还在不断流着血。
他强忍着没发出惨叫,可脸上疼痛却没能掩盖住。
脚都没了,还能怎么逃跑,可又不得不逃跑。
他刚想要爬起身来。
一个人从天而降,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后背上。
啪的一声。
他四肢摊平,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这一脚是真的无情。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鲜血中还夹带着内脏碎末。
这是他从来没有受过的重伤。
他不想死,他在做着垂死挣扎。
握着金钱镖的手向后一挥。
只是。
金钱镖还没来得及离手。
一只钢铁铸就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可怕的巨力把手腕都捏碎了,手里的金钱镖无力的掉落在地。
又一声咔嚓响。
抓住手腕的钢手,用力一扭。
整条手臂严重扭曲,这比任何粉碎性骨折都要彻底。
姜和生再也没能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疼痛让他一头栽倒,晕了过,一时生死未知。
把姜和生摆平后。
杨凤娇转身加入和金钱帮的战斗。
金钱帮本来就被逼入了困境,杨凤娇一加入,又看到姜和生败了。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跑,再不跑就跑不了。
可这谈何容易。
前有裴尘和镖师,后有杨凤娇。
就算真有一两个跑得了的,从马车里射出了弩箭就把他们射倒了。
未曽想过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从来都是以最少代价解决对手的金钱帮,这一次竟落了个全军覆没。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雪。
官道上的尸体被清理了,残留的血迹则被掩盖在白雪之下。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