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白马村丢了脸。
白马村是别人的地盘,有委屈也没法发泄,定远县则是自己的地盘,正好遇上范家这件事。
不管是私人原因,还是范家原因,都不能这样算了。
这一天,秦氏商铺被官府查封了,理由是,有人使用了香皂,导致了皮肤毁容。
这条消息一下子就在定远县传开了。
更出现指责香皂是伪劣商品的舆论。
能动用官府查封秦氏商铺的,自然是范经纶。
而散发舆论的,则是范家。
商人在大周的地位低下,不如文人武者,面对官府的针对,只能忍气吞声。
官府只需要一个理由,甚至不给你辨别的机会,就可以把你办了。
得到这条消息后,裴尘的表情显得有点怪诞。
不管是范经纶,还是范家,这手段实在是恶劣。
可在他们认为,这是正常操作,官大一级压死人,对方还只是商人的身份,自己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先生,要怎么办啊。”
华云筝也说不上是担心,只要先生在,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只是觉得生气,秦氏商铺,尤其是香皂,是在自己手里壮大的,是自己的心血,现在却有人想要毁掉它。
“这是生气了?”裴尘捏了捏她的小鼻尖,“放心吧,他们会求着我重新开店的。”
“先生是想到办法了?是不是要让那些人大吃一惊了,不就是一个定远县,先生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够了。”生气荡然无存,反而有点洋洋得意的耀武扬威。
“不用想什么办法,我也没想在定远县做什么。”
华云筝疑惑了:“那是要干嘛?”
“商人不被待见,实属正常,毕竟商人逐利,只关心利益的人,不利治国,和官府斗,商人处于天然劣势,但要知道,我们不是普通的商人,我带来的东西是别人没有的。”
“他们看不起商人,可却都喜欢商人手里的钱,商人没有地位,但钱又可以改变一切,所以商人也是受欢迎的。”
“知道我们对于定远县是什么吗,就相当于一个大企业家落户一滩死水中,我们能带活这滩死水,让它越来越繁荣。”
“这一点用眼睛就能看到,这段日子来,定远县多了许多外来户,他们的到来,就是冲着秦氏商铺来的,还有另一个侧面的说明,怡红楼如今是夜夜笙歌,生意是络绎不绝。”
“这就是我们给定远县带来的东西,能带领定远县发展起来,我们这样的商人,就是大企业家。”
“以正常人的思维,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恨不得把我们绑得死死的,我就是奇怪了,他们这么没有半点正常人思维,他们难道不知道,不是秦氏商铺离不开定远县,是定远县离不开秦氏商铺。”
“也许是固有的想法让他们显得狭隘,认为商人就可以随便踩踏,要是在这之前,他们用这样的手段,确实能带来点麻烦,可现在……”
“其他县城的分店已经陆续开张了,秦氏商铺被查封,我们就再开一家,我们会有什么损失吗,最多就是一点库存被滞留,而那点库存对于我们的价值……一点影响都不算。”
“对比我们的损失,定远县发生的事情就会是,怡红楼不再夜夜笙歌,外来户也留不住了,定远县会恢复成为一滩死水,更甚至不只如此,周围的县城发展了,定远县却原地踏步,这一对比,就是退步。”
“所以说,不用什么办法,也不用在定远县做什么,现在要做的事是把分店做大做好,然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吃进嘴里的是颗苦药,到时他们就该反过来求我们了。”
“这次出手的只是范经纶和范家,他们代表不了知县,代表不了定远县,只需要等着,等着看他们自作自受。”
裴尘一句一句的讲着,华云筝一句一句认真的听着,越听,眼睛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