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正事把,进村的匪寇呢。”
“杀了。”
“尸体呢。”
“埋了。”
“地点呢。”
“跟我来把。”
在走过城门时。
伍宗伟感慨道:“平地就建起城墙,这水泥有这么神奇?”
裴尘随口道:“有兴趣的话,离开时送你一包。”
一段路程后。
来到一片荒芜地。
看的出来地上的泥土是刚翻过的。
“都在这了,一共一百二十六人,我打算把他们当成肥料。”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就像脚下的不是一百二十六具尸体一样。
即便是伍宗伟也不由表情一肃,“真是大手笔,都不报官,你想的是什么。”
“太麻烦了,事情也会变的复杂,简单点的好,我简单的杀了他们的人,他们简单的来找我报仇。”
“你在等摩坨寨找上门?”
“仇都结下了,只能是你死我活。”
“算起来,这是摩坨寨第三次栽了跟头,确实是深仇大恨,但摩坨寨不好对付。”
裴尘:“冒昧问一下,你本领这么厉害,背后又有官府,为什么剿灭不了摩坨寨。”
伍宗候沉默了一会:“我不负责剿匪的事情。”
“有人不想让你参与。”裴尘直言不讳。
“是的。”
伍宗候并不否认,这相当于是承认官府中有人和摩坨寨有勾结。
“既然你不负责剿匪,今天又是何来意。”
“不是说了,来还酒的,对了,听说摩坨寨的头目被扣押了。”
“是有这事。”
“剿匪虽不是我负责,但我听说了,主簿会来白马村,要把摩坨寨的头目提审到县衙。”
“他死了。”裴尘道。
伍宗候一愣,“可你刚才……”
“正好是刚才死的。”
这是给天狼星下达了死讯,死讯一下达,不管天狼星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就能是死了。
竟能就这样无视一条生命。
伍宗候打量着裴尘,表面人畜无害,可实则……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有问必答,坦诚相见。
带自己来埋尸的地方。
告诉自己扣押摩坨寨的头目,又当场宣布死亡。
可要知道自己是一个捕头。
他也太肆无忌惮了。
他上次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话是这样说的。
应该算不上自信吧,我又没有做错事。
他的肆无忌惮并不是出于自信,而是他没有做错事。
确实,站在一个捕头的立场,自己也找不出他哪里做错事。
笑得有点复杂,伍宗候道,“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各种情况,”
“不管怎么说,你送的酒我收到了。”裴尘道。
“澜山村的事我并没真帮上忙,事情早就有人知晓,我只知道,死了的澜山村村长背后有人。”
伍宗候离开了,而留下了一句话。
上次就说了,谁也不欠谁,可却发现是一厢情愿,自己在澜山村的事情里并没有起到作用。
今天是来送酒,实则来告诉主簿会来,以及澜山村村长背后有人。
这样,也才算是谁也不欠谁了。
“倒是恩怨分明,我就做了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却念念不忘。”
话说自己结识的人不少,觉得有趣的却不多,这伍宗候算是一个。
这一天,天狼星死了。
主簿说是要提审他,但更可能是想要放虎归山。
通过伍宗候的话可以知道,官府有人和摩坨寨勾搭,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能压得了一个捕头的人,放眼整个县衙,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县衙中最大的官莫过于是知县。
知县是正七品官,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