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
非要做出个解释的话。
他没有把弩看在眼里。
这说明他具备不把弩看在眼里的资本。
“您的武功应该很强吧。”
要说伍捕头是对职业性事件感兴趣,那么裴尘感兴趣的就是武功。
伍捕头摸了摸略带胡渣子的下巴,“还算可以。”
这四个字可以有很多解释,而在他身上则有点深藏不露的感觉。
谈话间,来到了一处大宅。
在大宅里,有一个捕快在等待着。
眼下有一件案件。
案件并不复杂,只是涉及的人有点不好处理。
冯家,定远县的一方豪绅,其子冯思茂仗着家业,欺行霸市。
就在这些天,他看上某农户女儿,想行苟且之事,在对方不从的情况下,毁了对方的长相。
这样恶劣的行径需要得到处罚。
可他是豪绅之子,受害者不过是农户女儿。
家境的悬殊,足够把事情压下去。
如果不是遇到伍捕头的话。
看到伍捕头来到,捕快上前。
捕快姓许,是个中年人,年龄让他养出了圆滑,他开口的一句话就是,“头儿,这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头儿要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公敌。”
所谓官权相护,官府本来就是有权势人物保护自身利益的机构。
唯独伍捕头就是不吃这套,瞥了一眼道:“我得罪的人还少吗,都沦为县衙的捕头了,还有什么顾及的,说说看是什么情况。”
对于这个回答,许捕快并不意外,只好无奈摇头,“冯家请人驱邪,说他家少爷受到了恶鬼缠身,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的事。”
“还真有够荒唐的。”伍捕头滑稽道,
驱邪……恶鬼缠身……
裴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前世有权势的人在犯了事后,就会说自己有神经病,而神经病是构不成犯罪的。
冯家做的事,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古代不存在鉴定神经病的机构,但有着鬼神论。
为了逃避责任,就把事情扯到鬼神身上。
都说古人智商不低,一点都不假。
原来这样的套路是自古流传的。
冯家院子里,一个老道正围着一个坐着椅子的少年打转。
一手拿木剑,一手拿黄符,口里念念有词。
少年正是犯人冯思茂,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老道则是冯家请来的高人。
看到伍捕头来到。
老道大喝了一声:“收。”
冯思茂十分配合的双眼一闭,昏迷了。
“这作祟的邪物已被收服,为了避免让它再害人,为它设下了油炸之刑,好让它灰飞烟灭。”
老道振振有词。
院子里架着一口锅,锅下火势旺盛,锅中热油滚烫。
“且看好了。”
老道卷起了衣袖,在其他人惊骇的目光中伸手进入锅里。
火焰烧开的热油,谁要伸手进入锅里,下场就是手被炸熟。
可老道却若无其事。
“好好好。”兴高采烈的人是冯正德,他是冯家家主,也是冯思茂的父亲。
他像是才看到了伍捕头,走了过来道:“伍捕头来了啊,你看,就是这邪祟在祸害我儿,如今这邪祟遭到了报应。”
伍捕头没有说话。
他要是赞同了冯正德的话,不就是在让冯思茂找到了脱罪的理由。
可他不明白老道手在锅里,为何能安然无恙。
对于鬼神之事,世人素有敬畏,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能让伍捕头说不出话,冯正德就达到目的了,说了一句怠慢后,就去关心邪祟的驱逐。
裴尘摸了摸鼻头,伍捕头正在办案,也是该告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