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秦宓儿应了声,脸上洋溢着笑容,其中夹杂着些许羞涩,在她听来,这样朴素的话语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语。
“有一个问题问你。”裴尘掂量了一会儿,“你恨不恨他们,恨他们没有去祠堂救你。”
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
在自己被殉葬的时候,自己的亲人没有一个人到场。
秦宓儿沉默了,些许久后带着苦涩的笑容,“当时我是有想过他们,可夫君有没有想过,洞房夜死了丈夫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是沦为奴隶还是娼妓,真要这样不如死了干脆,再说,就算他们真要为我做什么也只是徒劳,夫君说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从出嫁那一天,他们也就只能过问,而无权干涉了。”
裴尘的脚步不由一停,他第一次发现这是一个有想法的女孩。
世人总是浑浑噩噩,能有想法实在难能可贵。
正在专心说话的秦宓儿一个不注意,撞上了裴尘。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这会引起夫君的反感,让她不由得心慌。
裴尘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道:“你知道吗,一个人能真正吸引别人的地方不是她的皮囊,而是她的灵魂,就比如你现在吸引我的地方。”
即使是夫妻,可摸头杀的杀伤力实在巨大,让秦宓儿害羞的说不出话。
至少她是听出来,夫君并没有反感,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们是你的家人,以后如何和他们相处就是你的事情,至于我,我的相处方式就和今天一样,互帮互助。”
关于秦家,裴尘并没有太多想法。
彼此的关系就止步于秦宓儿。
别说他们对秦宓儿有养育之恩,也别说他们对秦宓儿见死不救。
自己只是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三天的陌生人,连基本归属感都没有,哪会在意他人。
自己在意的也就只有自己,最多再加一个秦宓儿。
今天会来秦家,确定的说,付出了一点东西,收获了一点东西,仅此而已。
在天黑前,赶回到了家里。
开门的时候,看着依旧锁着的门锁,裴尘眼神发生细微的变化。
“怎么了吗。”秦宓儿道。
“没事。”裴尘推门进入。
家还是那个家,却有点不一样。
已经可以确定家里遭贼了。
虽然极力让家恢复原样,却没能全瞒过裴尘。
最明显的是,自己昨天刚翻过地的院子,有着突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