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大人尽管吩咐,要是是对今晚的晚宴献歌有什么不满,您也尽管斥骂我们就是了。”
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去观察男人的神情。
站在男人身后,落后半个身位的副官站出来。
“岳经理,我们少帅大人是专程来接蝶影小姐去少帅府的。”
中年女人为难:“这……”
副官又道:“今晚的晚宴有许多重要客人,不乏对蝶影小姐慕名已久的,我们先将人接过去,也好避免有什么意外,免得耽搁了晚宴和贵客。”
中年女人在原地踟蹰片刻,“少帅大人的吩咐,我们自然不敢怠慢了。只是蝶影小姐今个儿下午午间小憩起的晚了些,还未准备过晚宴献歌的彩排……”
“我等她。”
男人淡淡一声,歇了两边话音。
中年女人抹去面上为难,连声应了,吩咐着下面的人搬来一张最是舒适的宽敞沙发椅,往低矮的小舞台前视野最宽敞的空地一搁。
转头,她便拉着苏荷扭头去后台安排。
刚进后台,苏荷就见有歌|舞|厅里的人犹豫着上前。
“岳经理,这彩排有外人在,不合行内的规矩啊。”
岳经理翻了个白眼。
“这行里我不比你待得久?我能不明白这不合规矩?”
“那您这是……”
“你是死榆木脑袋啊?这讲规矩也得看是对谁讲。少帅府在这片地界上,那是最大的话事的主儿,这大帅一去生死不知,所有军|务军|队军|权都在少帅手里掐着呢。多少方势力都等着看这位少帅会往哪儿站队?你以为这少帅府闲来无事怎么办起了晚宴、你又知道这晚宴上都会去些什么可怕的大人物吗?——跟他讲规矩,你裤腰上是别了几十个脑袋备用?”
一通连珠炮把来问话的人轰懵了,苏荷跟在后面却听得明明白白。
——
这是给嘉宾做世界观设定补充呢。
那岳经理轰走了方才来问话的人,转头看向苏荷。
“蝶影小姐,乐队已经上台了,您稍微拾掇一下,便也上去吧?”
苏荷一愣。
两秒后她表情有点古怪,“今晚要唱的是什么曲子?”
“当然是您最拿手的《夜上海》了。”
苏荷:“……真要我自己唱?”
“不然呢?”
“假唱行吗?只对口型不开嗓的那种。”
“…………”
中年女人似乎是被她这话给噎着了,好半天没接住,过了十几秒才咬着牙笑:“蝶影小姐,就算仗着少帅大人对您青眼有加,您也别在这种关头开玩笑了……这一不小心,大家可都要丢小命的。”
苏荷沉默很久,慢慢叹出来一口气。
“这可是你们要求的。”
“……?”
“别后悔。”
苏荷拍拍对方的肩,表情沉重地转身上台去了。
中年女人一脸懵。
两分钟后,她就知道原因了。
“蝶影小姐”入了角色,一身艳红旗袍,玫瑰暗纹,踩着摇曳生姿的莲花步,在晃人的灯红酒绿里上了台。
十指纤纤扶上了老式的话筒,伴乐一起。
一首侬软的《夜上海》,起调就差点跑到西伯利亚去。
歌|舞|厅内隔音和收音极好,节目组现场的工作人员和隔壁监控室里的导演组众人,同生死,共沉沦,被苏荷一支小曲唱得鬼哭狼嚎。
隔着监控室的门都能听见里面戴着收音耳机监听苏荷那边的歌|舞|厅现场的编导在嚎——
“这他妈什么级别的魔音灌耳!娱乐圈之耻!到底是谁放这种祸害出道的啊!?”
后期成功剪入,还配了字幕:为了剪进这段灌耳魔音,我们大约牺牲了半个导演组。
播出后的弹幕里再次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