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比她还急,口气是真凶,一下就把小姑娘心里的委屈给逼出来了,谁不想成绩好呀,可她就是笨呀,就是找不对方法,做了几遍的题就是会错,她有什么办法呀。
回家的路上,周斯越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歪风,一句话也不和她说,丁羡更不想跟他搭话。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走了一路。
直到走到胡同拐角,丁羡忽然朝着反方向走,“我今天回自己家!”
周斯越给人抓着后衣领,一把提回来。
“错了还耍脾气?”
在周斯越眼里,总是觉得她不够努力不够认真,下课跟孔莎迪说笑,或者跟同学扯两句,却忽略她认真写题记笔记刷卷子的时刻,越着急,越看不进眼里。
就跟长辈似的,明明写了三小时题,偏偏只看见那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你们这些天才干什么!”
丁羡喊完就忍不住哭了,用手腕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执意往自家走。
被周斯越拖住,拎到墙上按住,微微低头,无奈地举手投降:“好,我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那你要怎样?”
话音刚落,脖子就被人勾住,身前忽然一个团团的小东西贴上来,姑娘埋在他肩头,报复性地将眼泪鼻涕抹上去,湿漉漉粘了一身。
“谁让你凶我的。”丁羡嘟嚷道。
周斯越忽然没了脾气。
一切都刚好。
墙根底下,霜雪褪去,墙角的那一株嫣红的海棠开得静悄悄。
少女轻倚着墙,双手勾着对面少年的脖子,轻仰着头,破涕为笑。
少年低头,轻笑,不再辩驳。
也罢,嬉笑怒骂,全凭她心意。
这暗灰的城墙旧瓦中,埋藏了多少数不清道不明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之后讲卷子,周斯越倒是耐心了许多,但也有脾气暴躁的时候,因为实在觉得这丫太笨了,教了几百遍的题目最后还是该怎么错怎么错,这榆木脑袋。
这天,丁羡把整理的错题放在周斯越桌上等他回来检查,人就匆匆赶回去收拾东西洗澡准备睡觉了。
衣服刚脱了,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往床上一丢,拎起睡裙往身上套的时候。
“咔嚓。”
门开了,伴随着周斯越不耐的声音:“刚给你讲过,你怎么又错,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啊——”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屋里的人也吓傻了,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捂住脸,等再反应过来,捂什么脸啊,又不是在澡堂,人又猛地往地上蹲,用床挡住自己,扬手飞了个枕头过去。
“出去啊!”
周斯越这才反应过来,忙别开眼,竟有点局促:“我——”
又一个枕头。
周斯越眼疾手快“砰”关上门。
枕头应声落地。
周斯越回到自己房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人往后仰,手撑了撑额头,表情极其懊恼地发出一声低沉地“厄”。
刚真是急了,教了两三遍的错题拿过来还是错的,看到就窝火,连进门前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
靠在椅子上静思三秒,脑子依旧混乱,画面依旧——香艳,再也静不下来。
他睁眼,低头揉揉后脖子,人浮躁的很,又猛地从后脑勺往上搓了把头发,耳后泛红,低骂:“操。”
……
十冬腊月,冰天雪地,漫天鹅毛废墟,窗户上都结了霜,寒风跟冰刀似的,一下一下刨着人们的骨。
就这么个天气,蒋沉决定去当兵。
人在年少时,谁还没点志向,但谁也没想到,蒋沉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决定去当兵,当天晚上,蒋家天翻地覆,周斯越赶过去时,蒋志雄一个杯子啐在地上,声音洪亮,一声爆喝:“当兵有什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