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进去,一步步走到床边,往男人身边一坐。
陆思诚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身边床上陷下去了一点,也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摸索着抓过她的手握住——童谣被他这么一拉,男人的掌心温暖宽厚,她立刻就心软得觉得踏马的果然还是给个大团圆结局吧这年头随便就be哪里是人干的事……
屁股从床边滑落,童谣就着被陆思诚拉着的手坐在床边地毯上,下巴放在床沿边,盯着男人的俊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陆思诚睡得浅,听见人叫他的名字就从鼻子里应了声。
童谣想了想说:“队长,我好像怀孕了。”
陆思诚原本闭着的眼当时就睁开了。
深褐色的瞳眸与床沿边上那双黑色的眼对视几秒,从一开始的诧异到迷茫再到无言,一时间变幻莫测——良久,在童谣紧张的目光注视下他点点头,开口时嗓音低沉沙哑:“可以,今天这招出奇制胜,比前几天那些个什么你把夏季赛冠军杯摔碎了之类的新鲜得多。”
童谣:“……”
想到自己这几天闲的发慌为了哄陆思诚起床陪自己玩瞎胡扯的那些个谎话,童谣短短十分钟内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
愣怔之间,陆思诚打了个呵欠,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再睡半个小时就起来。”
说完又要翻身——然而还没来得及完全翻过去,就感觉到被他拉着的手急急从他掌心抽走,那小细胳膊八爪鱼似的趴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将他强行翻过来:“别睡了!我说真的!亲戚两天没来了!老子五年来每个月风风雨雨雷打不动三十天一期一会的亲戚迟到两天了!陆思诚,你给我起——”
童谣没说完,男人已经翻身坐起来了——她原本半趴在陆思诚身上,这会儿一个猝不及防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还好男人及时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捞上床,童谣好不容易连带着被子被一块儿在他还中抱稳,就听见陆思诚在她耳边问:“再说一次。”
声音倒是平静。
童谣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又开始慌起来。
“我知道之前都有安全措施,但是第一次那次没有,哎呀我艹这可能是我的锅其实我忘记吃药了那次,是是是药你给我买了但是我就是忘记了啊谁让你不多提醒我——想起来时候都几天以后了,这要是儿子叽叽的基因估计都定下是aa还是aa了,我怕你知道又唠叨我,就就就把药给偷偷扔了……”
童谣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塞进了还带着他体温的床里……在童谣懵逼之中,陆思诚从床边翻身下床,在床边站稳,想要转身,忽然又一顿,弯下腰替她将被子盖好,这才又转身——
童谣以为他要走,心中一沉。
结果男人只是转身进了浴室。
留下童谣一个人坐在暖洋洋的床上,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说声,堂而皇之的走神,发呆……同时还有些茫然,脑子里胡思乱想:听说一孕傻三年,她到时候笨手笨脚的补刀都补不好了还怎么去扛起拯救中国电竞的大旗?这简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匈奴未灭花木兰先怀孕了,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不行不行,这还得了——
童谣越想越不对,灵机一动:去医院拿掉?
这想法一出童谣下意识就捂着肚子了,小脸煞白,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凌乱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否定这个想法——她甚至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个“下意识”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于是转念又开始想怎么跟家里人交代,还没开口她都能想象估计刚说完两个小时以后她爹妈就能开着装甲车来怼烂中国电信基地大门……
胡思乱想之间,并未发觉浴室水停,咔嚓一声门响带着水汽的男人围着个浴巾走出来,水珠子从他宽大结实的肩头滑落……童谣听了开门声一惊抬起头便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