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峰会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纪宁以前跟着纪宗胜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所以也认识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那时的纪家还是块金饽饽,都上赶着往上贴,想趁机和纪家扯上点关系。
哪像现在,所有人都对纪家避之不及又或者都想过来挖苦几句,踩上两脚,仿佛这样,他们就能高人一等,满足内心的虚荣心。
但纪宁可不会把自己当过街老鼠,她悠闲地端着酒杯四处逛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直到,看见俞渺的身影。
他正和一个男人谈话,定睛一看,哟,那不是她的好二叔纪宗恒吗,一副笑比哭还难看的谄媚嘴脸,也就是俞渺,这要换作是她,早就把巴掌扇到纪宗恒脸上了。
不过,纪宗恒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俞渺的,她竟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正当纪宁在脑中思索能有什么线索能把俞渺和纪宗恒连接起来时,一道精光射到了她身上。
纪宗恒哪里还有刚刚阿谀奉承的怂狗样,这会儿倒变成了要咬人的恶犬,呲牙咧嘴地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纪宁略过纪宗恒,看到了他身后的俞渺,不紧不慢地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纪宁!你来里干什么?丟人现眼吗?赶紧滚,别再给纪家摸黑了!”
纪宗恒故意压低着声音,想来也不想闹得太难堪。但纪宁可不惯着他,是他自己上门送死的,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鄙夷地看着他:“怎么,二叔能来,我就得滚?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也纷纷议论着,谁那么大胆,竟敢有峰会上闹事,是不是不想混了。
纪宁把这些声音都尽收耳中,不知道其中哪一位大受震惊,音量也不免提高了些:“这不是纪家大小姐,纪宁吗?!”
“她怎么会在这?”
“这种地方,纪宁怎么可能有机会进来啊,不会是攀上了什么干爹啊干爷爷的混进来的吧。”
听着这些话,纪宗恒的脸色越发难看,气急之下,推搡着让纪宁赶紧走,别在这丟人了。
纪宁灵活地挣脱了他的手,问道:“二叔丢过的人还少吗?我跟您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识好歹了,是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真心夸人呢,纪宗恒的脸色由铁青变得扭曲。
“纪小姐,纪小姐!”
门口小跑着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径直奔向了众人的焦点所在地。
沈君泽提高音量夸张地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纪小姐,您的镯子落在车上了!”
他小心给把通透碧绿的镯子套在了纪宁白皙的小手腕上,如同为她量身订作一般。
戴好之后,沈君泽又轻轻抬起她的手腕,把镯子高举到灯光下,四周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幸好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这一举动,让会场的人不看清纪宁手上的手镯都难,识货的行家已经倒吸一口凉气,不识货的还在猜这镯子什么来历。
纪宗恒被人打断了已经十分不爽,而对方还只是个送破手镯的下人,怒气值一下就升到顶峰。
他一把拉起纪宁带着手镯的那只手,大声斥责:“贱人!赶紧滚,别给纪家丢脸了。”
纪宁还没作声,就有人心急地上来拉开了纪宗恒。
“纪老板,别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咱们喝酒去。”
纪宗恒气得满脸通红,但也不能不给人面子,再加会场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对他评头论足,有个人来拉他,也算是有个台阶下了。
“今天我给陈老板个面子先放过你,等有空我再收拾你!”走之前纪宗恒还不忘恶狠狠地朝纪宁吠两声。
在走前那人还偷瞄了一眼纪宁手上的镯子,虽然是一个小眼神,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