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浪费时间，这是无意义的行为。”这次这个声音终于换了一句话了。
“如果真的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你干嘛改变了自己的说辞？你不应该继续重复吗？”汪雨归一副自己可不是好骗的模样，甚至觉得坐着不舒服，干脆咸鱼躺下了。
“……”那个声音忽然就沉默了，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重复那句“请上前来，许下你的愿望”，毕竟汪雨归刚嘲讽过。
不过很快，汪雨归便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没有再催促了，因为这个看起来没有界限又虚无的空间中，太空旷了，全都是一望无垠的星空，这种景象初见时觉得震撼，但是一直处于这样的星空下，人会觉得自己渺小而孤寂，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
对于习惯了热闹和陪伴的人来说，这种孤寂一旦在心里发芽，便很快就会蔓延开来。
比起一个人孤单的死去，这一刻一个人孤单地活着好像更让人无法感受。
寂静，无声。
天地之间，除了星光，什么都没有。
汪雨归自认为自己内心已经十分强大，这一瞬间竟也有些觉得自己受到了影响。
“你到底在等什么呢？”那个声音安静了很久很久以后，便再次开口问道。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汪雨归一边换了个躺着的姿势，一边百无聊赖地回答道。
至少，表面上看去，她确实很无所事事。
只有汪雨归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在动用自己的时间权能，虽然她并不是神明，无法将这个权能最大的力量使出，但是她能感觉到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明明在之前第二神明的关卡里，她只是动用了一次权能后，后面便像是被什么限制着再也动用不了，但是自从她精神饱满地离开第二神明那里，再到刚刚王启明直接自爆身份，她都完全动用任何力量，所以以至于现在她再动用这个权能的时候，居然不会觉得太过辛苦或者劳累。
“滋滋滋。”
汪雨归也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久，在这个空间里，她的权能似乎也被压制了，作用微乎其微，可是再微小的东西，只要积累起来，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庞然大物，就像是滴水可以穿石，就像铁杵可以磨成针，汪雨归这微小的力量也终于再一次一次地使用中，把时间倒回了那个会回答她问题的声音出现时。
“滋滋滋。”
听到熟悉的类似电流声一样的异常声音响起时，汪雨归便立马开口询问道：“不许愿的话会怎么样？”
那个听起来有些迟缓的声音如同之前认真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一般，这一次也依旧直接给出了答案：“会脱离主系统空间的控制。”
“什么叫做脱离主系统空间控制？”
“无法查询到相关资料，无法对你的疑问做出解答。”
“滋滋滋。”干扰的声音再次出现。
这个声音也立马不再回复。
汪雨归见状也不慌张，甚至熟能生巧，很快便再次动用技能，将时间溯回到了滋滋滋声响起答题时。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主系统空间是什么？”汪雨归很想吐槽一下这个声音有点不太智能，不过它不智能，这不是还有她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那就换一个，再从旁思考推论就行。
虽然思考和推论是汪雨归最头痛的事，但现在作为她外置大脑的陆渺不在身边，她也只好动一动自己的脑子了。
“主系统空间是维护整个世界正常运行的主系统所在的地方。”
“哦，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如果遭到破坏，这个世界就玩完了是吧？”
“无法查询到相关资料，无法对你的疑问做出解答。”这种需要下判定的问题，这个声音都回答不上来。
“那我再换个问题，这个主系统空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