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男鬼一把薅过自己的眼珠，吹了吹，然后放回了眼眶里，随即整个鬼便从柜子里穿了过去，因为手机过不去的缘故，汪雨归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被迫看一群鬼怪在那边护肤，边四处翻找。
画面实在是太美。
隐约间还夹杂着“咦，这个眼药水好像是防止眼睛干涩的欸，快，大家一起把眼球丢进去泡一泡”、“这个护肤水好像是叫什么神仙水的，快，我要全身都抹上”、“这个香水好香啊，我喝两口，唔，不好喝，呸呸呸”、“直接把香水打开瓶盖装身体里啊，可以冒充体香呢”。
汪雨归一边有些无语，一边又有些同情那位克拉克先生，不知道他回到这个房间后，看到这一片狼藉会是什么心情？就算他真的是死神，也斗不过这些死鬼们啊。
好在那个男鬼回来得很快，没有让汪雨归太受折磨。
“那后面是一个暗室，里面有监控设备，实时监控着何袅袅的那个房间，柜子后面是暗室的门，但是因为是电子密码锁，我不知道密码，开不了，手机也带不进去，只能由我口头给你描述了。”
汪雨归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吐槽男鬼的肌肉和吊带裙完全不搭，还有口红沾在牙齿上了，连忙点了点头：“嗯，你说。”
“我刚刚也说了，那个监控设备是在监控何袅袅的房间，但是那个监控只有画面，并没有声音，我看了设置，他是特意设置了声音输入设备关闭，好像是不想听到那个房间的声音。然后他用来看监控的这台电脑上，还真有一些文字记录，特别是里面那个所谓的成长记录，看得我一个鬼都毛骨悚然了。”
“你说说看。”
“有一段，上面的图配着何袅袅在房间里看书的，应该是监控里的截图，下面写着：【亲爱的薇薇安，你坐在那里看书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从前，我第一次遇到的你的时候，就是在咖啡馆，你就着阳光在看一本杂志，阳光像碎金一般倾洒而来，为你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那一瞬间，周遭的画面好像在不断地模糊，只有你如天使般闪耀，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为你动心了。】”
“薇薇安？咦，何袅袅不是叫什么希尔吗？怎么又变成薇薇安了？”汪雨归闻言皱了皱眉。
“这还不明显吗？这家伙就是用你家小何同学当自己去世老婆的代餐呢。”
“你是说——替身文学和养成文学？”汪雨归迅速地从自己过往丰富的影视剧和小说经验中，准确总结出来了现在的情况。
“替身也算是替身吧，就是和你想象中的可以能有点不太一样。”
“怎么说？”汪雨归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接触到事情最关键的地方了。
“你看这段日记，【薇薇安，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找到办法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把你的容器养得很好，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我想你会喜欢这具新的身体，只可惜最像你的那个容器有妥瑞氏症，看着他顶着那张酷似你的脸，却动不动发出像狗一样的怪叫和做奇怪的动作，我便觉得无法忍受，可他又那般像你，我也不忍心让他直接来陪你，便暂时把他关在阁楼上了，我不能让他出去丢人，我要所有人想起你那张脸时，都是美好的回忆，而那个容器，是污点。】”
“【薇薇安，我看到你了，你为什么去看了那个容器，却不愿意来看看我呢？我怀念你柔软的长发，飘逸的长裙，真想快点见到你，你不要再去找那个容器了，我会吃醋的，你多回来看看我啊，我很想你。】这段话，也是写在一张照片下面的，照片也是监控画面，画面里一个白裙长发的女人坐在何袅袅的床边，正在抚摸何袅袅的脸，虽然这个长发女人看不见脸，但应该就是克拉克本人了，他装成了那个薇薇安的样子去看了何袅袅，我猜薇薇安还没死的时候，可能会这样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吧。”
“还有一段没有配照片，但是我觉得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