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确实没关,但是汪雨归几乎是踏进去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她背后陆渺他们的气息突然间消失了!
汪雨归心里蓦地一紧,猛地回头看去,却见那扇门依旧像刚才那样大敞着,连门与木墙之间的角度好似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门外的人却消失无踪,就像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喵哥?”汪雨归大步走到门边,可是那门明明敞开着,却像是有一堵空气墙一般的存在,挡住了她想要跨出去的脚步。
而她的呼唤声,也没有人能够应答。
“我能保护你。”就在这时,汪雨归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汪雨归这一瞬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动作才好,向来机灵的她在这一刻竟是傻傻地愣在了原处。
这是——那个人的声音!?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使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是汪雨归还是在第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属于自己的母亲的声音。
那个声音曾经轻柔地给自己读过睡前故事,那个声音曾经欢快地教她唱过儿歌,那个声音也曾声嘶力竭地质问过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声音到底属于谁?
汪雨归想要说些什么,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再次见到自己妈妈时到底要说些什么,可是等真的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连张嘴问一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喉咙发紧,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胶水将她的嗓子堵住、黏住,又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死死地扼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
她听到了那个人轻轻的叹息声,她说:“你忘记我了吗?小雨。”
“……”
汪雨归的嘴唇动了动,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呼唤这个人的名字,想要叫一声妈妈,可是她的理智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汪雨归,这是决赛,这只是这个神明的手段而已,他骗你的,这不是你的妈妈,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可是,她的心底却永远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着:“如果呢?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妈妈呢?”
理智和情感在脑海里不断地博弈,汪雨归说不出话,甚至连动作都维持着刚才看向门外的样子。
汪雨归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想了很多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一样,终于,在最后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要……喵哥。”
“什么?”
“我要喵哥,还有我的同伴,我要和他们在一起。”汪雨归脸上的迷茫和挣扎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所未有过的坚毅,“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她,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早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了,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而他们也会保护我。”
那个声音似乎没想到汪雨归会这么说,直接愣住了。
而汪雨归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缓缓落了地,四肢在慢慢回暖,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以前,汪雨归总在想这么多年自己在失去什么,可是走到现在她忽然回头望去,这才惊觉原来她早就拥有了更多的东西。
死去固然令人惋惜,可是汪雨归无比清楚地知道她要做的是珍惜自己现在得到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想到这里,汪雨归的表情越来越释然,到最后她忽然扬起了一个笑脸,那个笑容坦率、明媚、灿烂,好似从来没有蒙上过阴霾。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爱你了,妈妈。我只是长大了,很遗憾,成长的道路上没有你的陪伴,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成长到可以保护你了,所以,能听到的你的声音,我很开心。”
“你说的想要保护的人……”
“里面从来都有你!”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抛下后只能无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