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了吗？”汪雨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碰上她那苍白的面色竟然有种诡异的萌感。
然后她就被小良从后面伸手敲了下脑袋。
“哎哟。”汪雨归抱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一般。
“现在是问这个的吗？”小良无语。
还好陆渺对汪雨归向来纵容，即使她这话问的突兀，也依然回答了她：“嗯，做了。”
“噩梦？”
陆渺似笑非笑地扫了小萝莉一眼：“嗯，噩梦。”不过是她的噩梦。
汪雨归并不知道陆渺省略的主语，闻言连忙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要不然弄得我像一个人享受特殊待遇似的。”
“你梦到了什么？”陆渺闻言笑意微微收敛。
汪雨归没有察觉到陆渺的不对劲，直接就把自己的梦说了出来，什么“黑暗童话”、“飘尸撞船”、“水池横尸”全都说了。
小良光是听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开始庆幸自己的梦还挺正常的。
只有陆渺凉悠悠地扫了那小萝莉一眼：“哦？这么恐怖的吗？”
汪雨归其实还好，这些玩意儿根本吓不到她，倒是一边的小萝莉本来就苍白的面色，这下子更是变得几近透明，动了动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只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还是一边的小良急了：“不是，咱们不管问问题也好，解释也好，能不能从头开始说，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根本听不懂啊。”
陆渺用着给差生补课的眼神看了小良一眼，随即细细地从头开始说起：“首先，这关的死神是她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吧……”
“等等，为什么不用再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死神的？”小良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拿到了一本参开答案，翻过去却发现上面只写着光秃秃的答案，而过程“略”一样。
就连小萝莉都好奇陆渺是怎么识破自己身份的。
许是小良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迷茫，连汪雨归都没忍住转过头去拍了拍薛孟良的肩膀：“没事，我也不知道。”
“……不是，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你干嘛还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小良就奇了怪了。
“因为我无所谓啊。”汪雨归闻言，答得很是理直气壮。
管她为什么是死神，反正是就行了。
小良忽然觉得心里很累，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陆渺每次解释都非要他一遍一遍去细问了，因为陆渺完全被汪雨归给惯坏了！让他以为就算不用说很清楚明白，对方也能听懂。
大哥，真不是这样的啊！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的解释，除了小苟没有人能听懂啊！
好在陆渺稍微沉默了两秒后还是补充了一句：“光是我们每个人梦里都出现她，已经能证明她很特殊了。”
“特殊并不代表就是死神啊。”
“嗯，可是和导游他们的行为连起来看，就很容易推断了。”
小良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哥，对于我们这种凡人来说，并不容易。”
陆渺闻言直接叹了口气，竟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对方才能听懂。
还是汪雨归搭了话：“大概因为这位死神需要实时掌握整个旅行团的动态，为了防止万一，她最好自己就在这个旅行团里？”
这是之前睡觉前汪雨归和陆渺聊过的。
“旅行团里不是有她的帮手了吗？她为什么非要亲自盯着？”小良依旧不解。
“还记得我们说过为什么运动男在吃饭的时候会选择对狗妹下手吗？”
“因为小苟看起来很弱？”这一点小良倒是还记得。
陆渺闻言直接戳了下小萝莉低着的脑袋，没有半点爱护幼小的意思，毕竟算上死去的年头，这小萝莉指不定比他们大多少：“这不是有个更弱的吗？”
小良望了小萝莉一眼，竟是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