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后面是长眼睛了吗？”
系统本来以为汪雨归是在开玩笑，结果一看汪雨归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时间，它不禁卡了下壳，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啊，笨蛋！又不是上个世界的变异人！】
它真想把汪雨归的脑袋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可是如果她脑袋后面没长眼睛，她是怎么知道皇帝来了的？”汪雨归也没在意系统的反驳，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了下去。
系统闻言一愣，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后也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还真是，那个时候她忽然哭起来，还在你抓住她的时候脚下一崴，这一幕又刚好被崇义撞见，仔细想想确实有点过于巧合了……】
“我们当时可都还侧对着那边，不转头几乎看不见皇帝走进来的吧？她怎么就能把时机把握得那么精准的？”
当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事后真的是哪想哪不对。
【会不会她也五感十分灵敏？或者比较熟悉皇帝的时间线路之类的？】
汪雨归闻言却是笑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就说一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啊？忘记什么？什么不对劲？】系统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直和汪雨归在一起，要不俺为什么它经常不知道汪雨归在说什么东西。
“五感啊！”
【？？？】
“就是我的五感啊！”
系统依旧在发懵，完全不知道汪雨归忽然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的五感怎么……卧槽！！！】好在系统只是愣了一瞬间，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当即也和汪雨归一样激动起来。
【凭你那野生动物一样的直觉！无法比拟的五感灵敏度！你都没有察觉到皇帝的靠近，娴妃如果是一般人又怎么可能先一步察觉到！？难道她的五感灵敏度在你之上？】
细想下来，系统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出现了。
汪雨归点了点头，然后又立马摇了摇头：“不对，不是她五感灵敏度比我高，是我被压制了。”
回忆起刚刚的一幕幕，汪雨归的眉头不禁越皱越深。
【被压制？】
“嗯，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从她开始哭起来以后……我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很难受，很烦躁。那个时候我没有多想什么，但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五感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忽然变得迟钝了。”
【！！！】
“不过我当时因为心里烦躁根本没有办法去注意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忽略了自己的变化，只一心想让她不要再哭了，而且……”
【而且什么？】
“我去拽她起来也好，在她要摔倒时去扶她也好，其实，唔，怎么说呢……”汪雨归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来形容当时的感受。
好在系统十分善解人意，立马联系上下文提供了几个备选项：【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汪雨归闻言却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脑袋也挺清楚的，就是……像被罩了起来？”
【啊？罩起来？】这是系统没有想到的答案。
“对，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我和娴妃了，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远去，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仿佛我们两个被罩在了一个玻璃罩里。”
【靠！！！】系统听到这里忽然骂了一声，声音里的愤愤让汪雨归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听到汪雨归发问，系统终于有点理解了陆渺对汪雨归的评判。
确实，汪雨归的大脑存储的信息量比其他人大得多，光是从刚刚能够回忆起所有细节就能看得出来，但她就是不喜欢自己主动思考，所以才会被人当做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