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地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朝别人放电。”
“……”段嘉许愣了下,觉得荒唐,无言到直乐,“我总朝别人放电?”
桑稚扶着他的脑袋,往下挪,试图让他用身体把脸挡住,躲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本来就是,你就这样坐着。”
想了想,她绷着脸说:“你以后出门能不能戴个口罩?”
盯着她的模样,段嘉许反应过来,唇角随之弯起来。
“小醋包。”
桑稚鼓了下腮帮子,没否认。她瞥了眼,忽地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那条领带,是她送的那条。闷气才勉强散去了些。
桑稚扯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南芜?”
“后天早上。”
“哦。”
“清明的时候我还会过来一趟。”段嘉许说,“给我妈扫墓,你到时候跟我一块去?”
桑稚点头:“好。”
段嘉许靠坐在椅背上,撇头,懒懒地看她。没多久,他又开了口,漫不经心道:“过来。”
桑稚狐疑地凑过去:“干嘛。”
“领带松了。”段嘉许说,“帮我重新打一下。”
桑稚懵了:“可我不会。”
段嘉许:“往上推就行。”
“……”
你自己又不是没手。
桑稚没把这话说出来,乖乖伸手抓住他的领带,笨拙地按着他说的往上推。下一刻,段嘉许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往前扯。
像是被这力道带动。
他整个人也顺势往前倾,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一触即离。
“……”
极为短暂的一瞬间。
桑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段嘉许已经坐直起来,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边说着:“吓哥哥一跳。”
桑稚:“?”
“想亲直接亲就行,”段嘉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唇角,吊儿郎当道,“不用做这种小动作。”
“……”
桑稚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男人,真的是她这辈子见过的。
最不要脸的狗男人。
桑稚忍了忍,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扯掉,又凑过去,帮他调整着领带,生硬道:“你弄歪了。”
段嘉许低着眼,忽地笑了,喊她:“小孩。”
“干嘛。”
“想你了。”
桑稚抬头,小声道:“哦。”
段嘉许挑眉:“就一个‘哦’啊?”
“我说的‘哦’,”桑稚帮他把西装也理了下,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是‘我也是’的意思。”
段嘉许笑:“行。”
半天都没轮到颁奖的环节,桑稚低头看了眼手机,百无聊赖地问:“你一会儿要上去发言吗?好像给每个公司都准备了三分钟的时间。”
段嘉许:“嗯。”
桑稚来了兴致:“那你想好说什么了?”
段嘉许又嗯了声。
内容说的无非是公司的情况,桑稚也没多问,但倒是因为有了期待,觉得时间好像也过得快了不少。
很快就轮到了这个环节。
段嘉许起身,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很快回来。”
桑稚打算拍照,这里离台上有些远,她干脆换了个位置。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段嘉许发言。他站在明亮的灯下,在一众人之中,显得格外出挑。
桑稚打开了录像。
段嘉许接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看起来比平时正经了些。他开了口,慢慢地说着公司的现状,认真又专注,言简意赅。
前面的人有点高,挡了桑稚的视线。她又怕挡到后面的人,只能把手机拿高了些,动作有些费劲。
两分钟过去。
段嘉许结束了一段话,忽地转身,往旁边走了好几米才停下。注意到主持人有些茫然的表情,他淡笑了下,温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