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已经变天的的伙计们此时也全部从各处出来了,他们站在黄星星身后,一齐怒视张骥,其中的支持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
张骥一点没恼,黄家几代人培养出来的伙计,要是没这点忠心,宁都宴恐怕早就倒闭了。
“一、二、三……四十六。”张骥一一点着数,点完之后他微笑问黄星星道:“你一共要带走四十六名在酒楼工作的人,对吗?”
黄星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也打算跟他走吗?”张骥指着黄星星问道。
四十六个人整齐点头。
他又问黄星星:“加上你,一共47人,对吗?”
黄星星有点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依然继续点头。
张骥耐心解释道:“根据咱们宁都城的律法,掌柜辞人就罢了,没什么失误伙计就可以直接走。可若是伙计不告而离职,则是要赔付东家损失,苦主东家能根据造成损失的情况,要求伙计赔偿,赔偿额为1到10倍月俸不等。”
“今晚酒楼还没开始做生意,在开业前夕这么多人要走,我得受多大损失?这么多人走了我得重新招人,短时间内是开不了业了,这又是多少钱?”
“像我这种情况属于损失特别巨大,索赔时肯定是要按十倍顶格处罚来算了。黄大少您一个月少说要支取十个金贝币的月俸,再加上这么多伙计……柜上这些钱,怕是还不够赔呢。”
“要不黄大少再找我点儿?我不多要,凑足五百金贝币我恭送您出门。”
张骥说的有理有节,黄星星的脸色却由愤怒逐渐呆滞。
他压根没想到这一茬!黄家体恤伙计辛苦,要是不堪用也就是直接赶走了事,哪会让人赔钱,主动要离职的伙计一则非常少,二则主动说了他们也不会为难人。
不仅是他,其他家也没听人这样干过,除非是坑惨了东主,否则鲜少听说要向伙计要赔偿的。
但是他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规定,张骥说的没毛病。
原本宁都城这条极为有利于资本家的规定让他牢牢地钳制着手下伙计,可不成想现在居然成了钳制他的利器。
如果较真的算,柜台上的所有钱加起来也确实不够赔!
黄星星给自己定的月俸为十五金贝币,其余人等从三紫贝币到三金贝币不等。
他记得自己上个月的发俸开支为三十八金贝币,算上他自己的就是五十三金贝币。
现如今如果要足额赔偿,就得赔张骥五百三十金贝币!
这一波要是乖乖赔了,张骥能赚翻!
这来钱速度不但比开酒楼快,就连黄星星玩的抽奖都没这么赚钱的。
“那我、我不走了!”算明白了的黄星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立马改口。
要钱没有,要人随便。
钱是不可能出的,一白贝都不可能。
酒楼都全赔了,要是临走还被张骥刮走这么一大笔钱,他宁愿继续忍气吞声干下去。
“行。”张骥很好说话:“小惩大诫,柜台上今天抽奖的钱当罚款就行了,下次再犯必定重罚!”
说完这话,他理所应当地把柜台上的贝币,一把一把地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连一白贝币都没剩下。
看着张骥的动作,黄星星心疼地嘴角直抽抽。
在一个小时前,这些钱包括这个酒楼还都是他黄家的。
可是现在酒楼没了,钱没了,就连他这个人也归张骥了。
他委屈的想哭。
还没等他酝酿好情绪,张骥就安排道:“今天酒楼不营业,你们有其他工作安排。”
黄星星下意识问道:“什么工作?”
“上街,当乞丐!”张骥冷冷说道。
开酒楼急什么,先集体去讨讨饭才是正理。
你们东家我的职业就是乞丐,你们不得接受一下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