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呼延玦、阿史那特、大王子以及大王子妃一行人领着长长的队伍往晋王府去下聘。
按理下聘的时候,男方,特别是作为未来夫君的呼延玦是不该亲自出面的,但这样的习俗是褚国的,鞑靼没有,相反鞑靼是作为主角的人必须到场才能展示出十足的诚意。
从明月馆到晋王府,打头的都已经到晋王府门口了,结尾的还在明月馆排队等待,足可见聘礼之多。
褚闻谦和陈秀颜在知道鞑靼送聘礼的人进京后就开始准备起了府上的装扮,喜庆逼人,大红的灯笼本就因为过年早早挂上了,但这次换了新的灯笼,也顺便为元宵的即将到来做好准备。
大门进来路,两侧都摆上了盆栽,红色的梅花,这个时节红色的还是梅花最好,也最有品性。
宅子各处随处可见红灯笼、红绸带等装饰,就连骆明心的衣裳陈秀颜也让绣娘赶工了几套喜庆的,例如绿色的袄裙和斗篷、红色的袄裙和斗篷,还有俏皮的粉色。
骆明心这几日天天穿新衣服,今日穿了一身绿色的袄裙,皮肤白皙更衬肤色,头发今日也换了,不再是双丫髻而是弄了双平髻,头上戴了珠花,颈上还戴了璎珞。
陈秀颜这几日也不偷懒了,上了淡妆,画了眉、点了唇,穿了一身杏色袄裙,红色斗篷,就连随便陈秀颜也给他穿了一身红色的连体袄,戴上了虎头帽,穿上了虎头鞋,现在的随便已经会爬了,陈秀颜直接把人放在屋内的地板上,让人看着,放任随便随地爬。
偶尔摔上一跤,额头磕碰到地上,红珠赶忙上前查看,随便抬起头来,因为皮肤嫩小脑袋上红了一小块,随便神情一滞,但很快就咧着嘴留着口水“咿咿呀呀”起来,然后马不停蹄的接着爬,丝毫不受影响,也不哭泣。
红珠见状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在榻上坐着的陈秀颜,心里满是欣赏,随便小主子这般好带全是因为世子妃的主意正,孩子疼惜但又有原则上的规矩。
例如孩子不能一直抱着,该睡觉的是就该躺着,抱习惯了苦的是看孩子的;孩子磕磕碰碰是正常的,他自己摔到的不是很严重就不要管,让他自己处理,如果严重当然得第一时间查看请大夫来。
反正随便小主子现在九个多月了,长得虎头虎脑,十分精神,而且从来没有生过病看过大夫,健康的很,红珠觉得很大程度上是陈秀颜的办法好。
陈秀颜在院子里听到下人禀告说前院送聘礼的人来了,她挑眉起身抱起随便,叫了东厢房的骆明心,一行人就往前院去。
褚闻谦已经在前院招待鞑靼国的几位了,陈秀颜一行人到的时候,屋里聊得很开心。
这次来褚国的鞑靼几位全部都是能说褚国话的,虽然拗口了些,但交流完全不成问题。…
“世子妃。”呼延玦是第一个看到陈秀颜一行人进来的,当然他最先看到的是骆明心,有些惊为天人,没想到她穿绿色都这么好看,这般想着他还低头看了自己的,今日他穿得是红色,红配绿,绝配。
陈秀颜听到了呼延玦的叫人,但却看不到他的视线,一双眸子恨不得黏在骆明心身上,也是可以的,够明目张胆,可陈秀颜打心眼里觉得眼里有你的这种行为还不算让人反感。
“五王子。”陈秀颜给了回应,也打量了一下呼延玦的穿着打扮,模样是不错,跟明心很般配,他该庆幸自己长得好,不然……
“大王子、大王子妃。”陈秀颜走进厅内给呼延烈夫妇也问了好,最后看向了一张正派坚定的面孔,双眸坚韧如刀,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行军打仗的人。
“娘子,这位是鞑靼国第一斗士阿史大人。”褚闻谦开口介绍。
“阿史大人。”陈秀颜跟着称呼,“早就听闻阿史大人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世子妃。”阿史那特起身给陈秀颜问好。
“给大王子、大王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