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夫人,贵府大少奶奶还在闺阁的时候就跟我来往交好,我这一出月子就想来看看她,因为生孩子、坐月子的事都没有喝到她的喜酒,心存歉意,今日是一定要见到的。”陈秀颜表明了决心。
“世子夫人仗义。”雷夫人僵着笑容夸道。
自家老大娶妻的时候,陈秀颜的肚子离临盆还有些日子呢,没有参加就是关系没到那种程度,哪成想现在却这般不要脸的说。
想到谢家的遭遇,雷夫人觉得晋王府这是看上吴家的钱了。
面容平静的进屋,血腥味刺鼻,陈秀颜的神情沉了不少。
屏风后潘泠的面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身下的褥子湿透,全是血,再流下去命肯定没了。
鼻尖虽然满是血腥味,但陈秀颜还是敏锐地闻到了一股中药味,藏红花,这是谋杀。
“沐嬷嬷,去倒一碗水来。”陈秀颜吩咐下去,自己先往潘泠的嘴里塞了两片参片吊命。
沐嬷嬷动作很快陈秀颜直接从衣袖遮掩下拿出一包药粉,往水里一撒,喂到潘泠的嘴里,一开始喂不进去,陈秀颜按了穴位潘泠才有些困难的喝了进去。
陈秀颜舒了口气,还能喂进去,命就保得住了。
“世子夫人在喂什么?”雷夫人看着陈秀颜的动作,吓了一跳。
“祖传的药,吊命的。”陈秀颜解释道,“大夫都没法子了,但总得试试,潘泠还这么年轻。”
雷夫人又夸了句陈秀颜大义。
药喂下去,没多久血止住了,陈秀颜也不放心别人,让来找自己的丫鬟给潘泠收拾,换了衣服和被褥。
沐嬷嬷已经去盯着厨房做补血的药膳了,她出的方子,亲自盯着。
半个时辰后潘泠悠悠转醒,头脑还没清醒,整个人晕乎乎的。
“雷夫人,虽然这话不该我说,但为了潘泠我还是要多一句嘴了。”
“刚有身孕的人怎么能碰藏红花呢,潘泠年纪轻不懂事,你不会不懂的吧,这是要人命的东西。”陈秀颜神情严峻,言辞哀痛,“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一尸两命,现在能把潘泠的命保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藏红花,怎么会有藏红花呢。”雷夫人满脸不可置信,声音高亢。
旁人可能会被骗,但陈秀颜一眼看出了她的心虚,故意高声加以掩饰,突然心里有些怜惜潘泠,娘家靠不住,婆家又是吃人的地方,哪里都逃不脱。
“沐嬷嬷是陶太傅亲自进宫向圣上求得的能人,她说是藏红花,那就是藏红花,一般大夫只要有些学识都能辨认出来,想来贵府请的大夫医术不怎么样。”陈秀颜底气十足道。
雷夫人一听沐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脸微微有些白,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害怕,不过面上依旧故作镇定。
“是不是误食了?”雷夫人猜测道。
“误食最多就是小产,能达到今日这般血流不止,量就惊人了。”陈秀颜心里有股火气,“我这刚生产完的人,对孩子特别喜爱,这件事得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出黑手,如果雷府没有能力查出来,我不介意代为效劳。”
雷夫人的脸色这回直接黑沉了,“雷府的事就不让世子夫人费心了,既然敢谋害我的孙子,这事我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
“有雷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秀颜见好就收,当家上面她不再多嘴了,但潘泠现在留在雷府她不放心了。
“潘泠现在出了这事,还住在这里怕触景生情,我把人接去我那里住些日子,小产跟坐月子一样,我现在有经验,身边的下人也能伺候的得心应手,希望雷夫人别拦着。”
雷夫人一听这话当即不好了,“使不得,使不得,哪里能让小产的人住进晋王府呢,这对晋王殿下和王妃都不好。”
“雷夫人该知道我之前住的骆府。”
“我记得世子夫人的两位姐姐、姐夫住在那,潘泠去了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