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早已没了行人,陈六平骑在小骡子上晃晃悠悠的打道回府。
刘管家特意叫人留了门,不多时下人打开后接过缰绳。
瞧他回来了,府里人才算如释重负,因为毕竟刚从大牢里放出来,谁知道后续还有没有琐碎事。
双儿抬起雪白尖俏的下颌,嘟着小嘴问道:
“少爷,你身上除了酒味还有胭脂粉的香味,是不是……”
陈六平被问的面红耳赤,去红袖招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都怪老王非要撺掇去,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还花了不少银子。
他只能嘻嘻一笑,缓解自己的尴尬。
卧室里的屏风后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浴桶。
陈六平麻利的脱掉衣服,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憧憬中,双儿又端着一小盆热水走进来。
他立马吓的环抱上身,磕磕巴巴道:
“双儿,你……怎么,怎么进来了?”
她眨着大眼睛,有些疑惑:
“我不进来,谁给你添水,谁给你搓背啊。”
“……”
这话说的好像在理,自己肯定不能光着屁股去端水。
他小心试探性的问一句:“府上人都睡了?”
“是啊,这会儿都睡了。”
“哦,好吧。”
他接受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事实,而且自己还衣不遮体。
皮肤白皙的双儿跪坐在边上服侍,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搓。
过了一刻钟,陈六平脐下三寸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慌忙小声说道:
“那个……双儿啊,如果搓好了,早点去休息吧。”
双儿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少爷,然后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前面不用我搓吗?”
“我……”
陈六平当场石化,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婶可忍,叔不可忍。
双儿伸出小嫩手晃了晃,“少爷,少爷。”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说道:
“不用了,你快去歇着吧。”
她“哦”一声,迈着小碎步一蹦一跳的出了屋。
陈六平见她走远了,长出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
摇着头嘴里嘟囔道:“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全是马赛克。”
翌日,羽林卫衙门。
一间宽大的厅堂内,文牍和卷宗摆放整齐,室内整洁的像是刚刚打扫过的一样。
曹歩举皱着眉头端坐在木桌前,把一份卷宗推了过来。
“京城附属的南扈县出了盗窃案,县衙丢失了一千两银子,上面大人的意思,这案子交由你带人去办,多历练一下增长经验,好在不是什么大案,如果顺利破了也能有功绩,对于你未来升职有好处。”
这是他作为羽林卫小旗第一次接受任务,虽说案子不大,但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可以单独带队办案了?
陈六平抬头扫了一眼,没说话收起了卷宗。
曹歩举轻叹一声,道:
“这是上面大人的意思,按照以往惯例像这种案子,应该是级别更高的人带队,可能是因为京城最近不太平,所以调动不了太多人出城,再说宫里……”
嗯,皇上死了,怕出乱子,陈六平心里补充道。
“陈六平,你武道入七品了吗?”他又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练过一些基本功,平常刀剑还凑合。”
陈六平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小时候曾在王府里做伴读,陪着舞过刀弄过剑,长大后父亲在府里也指点过一二,但是武道始终没有入品级。
曹歩举点了点头:
“哦,入七品境也不难,你手下有很多人都是入了七品,捉个小毛贼应该不在话下。”
此时陈六平的眼珠转个不停,分析着眼下局势,怀疑是圈套,莫不是把自己支出京城,半路杀人灭口吧。
不过刚看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