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刀点点头,把眼睛紧紧闭上,拽着裴牧天衣袖的双手抓得更紧了。
葛函章和涂立、朱旭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惊讶非浅。
朱旭道:“都督,这是……”
葛函章“嗯”了一声,说道:“是他的枪法!不过不可能是他,我亲眼看见他已经死了!”
涂立道:“可从身形和身法看,确是他无疑!这一招‘醉卧沙场回魂枪’别人断断使不了这么纯熟!”
葛函章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银甲将军。
老三朱阎罗毙命当场,而且如此惨烈,其他五阎罗均是大惊失色!
郑恶丞大怒道:“杀人毁尸,欺人太甚!今日不杀你为三弟报仇,誓不为人!”
那将军冷笑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过来受死!”
话音未落,早有两匹马冲了过来,马上两个黑汉子,正是老四恶鬼索命丁阎罗丁是和老五人魔杀屠洪阎罗洪卓。这二人一个用双斧,一个用双锤,各自挥动兵刃,左右夹击而来。
丁是和洪卓本就是同门师兄弟,战场上从来都是并肩作战,是以配合极为默契。这次见结义的三哥死了,不由气恼万丈,上来便下了死手。丁是的双斧转了个花儿,从上下两路齐齐劈来。洪卓的双锤挂了风声,一锤砸人,一锤砸马,呼啸而至。
银甲将军见二人来势凶猛,而且四件兵刃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击来,自己的大枪无论如何也无法格挡,于是紧忙勒马退了几步,躲开双锤,然后竖起大枪,直挂双斧。
大枪枪杆与那双斧相交,发出“嘡”的一声巨响。银甲将军震得手心发麻,双臂一酸,方知这丁是力大斧沉,不可硬抗。
三人转身再战,那将军一条大枪如蛟龙相似,上下翻飞,在双斧和双锤中间穿梭往来。那双锤和双斧仗着是双打一,再加上兵器有利,对方不敢硬接,所以舞动起来也是如云行雨,集集密密,迅猛异常。
三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分不了胜负。银甲将军却是不由得有些着急,对方武功最高的老大郑阎罗和老二韩阎罗尚未出马,自己已经难以取胜,如若对方再有人过来助阵,则形势必更不利,多半还会落败。
他心下不由懊悔:看来是小瞧了这些贼人!
三人杀得性起,都是攻多防少,竟成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一时俱是险象环生。
葛函章看了看裴牧天,说道:“兄弟,我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像是我当年铁血精骑的一名教头,唤作尹风烈的。”
裴牧天道:“尹凤烈不是在白岩城一战中,与众弟兄一同战死了?”
葛函章道:“这正是奇怪之处。看这人的枪法,实在与尹凤烈太像了。而且,尹凤烈当年助我训练铁血精骑,甚是得力。今日这些兵士,与当年的铁血精骑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不是尹凤烈,别人怕是不可能训练的出来。”
裴牧天点点头:“这些人的武器铠甲,排兵布阵,确实有当年铁血精骑的影子,只是人数少了些。”
葛函章想了想,说道:“无论如何,得救下他,才能知道真相。”
他又看了看裴牧天和程小刀:“战场上刀枪无眼,凶险非常,兄弟你不会武功,小刀现在惊吓得有些过度,得快快离开。我和涂立、朱旭去助他一臂之力,杀退马贼,了解了原由,再去追你们。”
他朝侠隐门的三人抱了抱拳:“劳烦三位,保护我家贤弟和小刀,离开此地,在二十里外等我们。”
钟离策还礼道:“葛都督客气了!这是我等分内之事,自当全力以赴。除非我等身死,否则一定保证裴大人等几位的安全。”
裴牧天道:“大哥,这里面或是有诈,你要千万小心。”
葛函章笑道:“兄弟放心,这区区几个马贼,还不至于放到了我眼里。便是有诈,又有何惧!”
于是裴牧天与程小刀同骑,钟离策、桓万峰、耳六、裴平、路捕头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