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哥代我向伯伯问好吧!我都好久不见酸瓜了,这次就要赖在他身边。”
卓轻裳叹口气:“好吧。”说完颇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裴牧天。
裴牧天苦笑一声,没说话。
卓轻裳抱了抱拳:“今日三阵赌输赢,裴兄赢了两阵,在下认输了便是。只是在下认输了,并不代表四海侯府认输了。裴兄可明白?”
裴牧天点点头。
卓轻裳又道:“玉先生机谋百变,不亚于裴兄。裴兄可要注意。”
裴牧天也抱拳道:“就凭今日少主所为,裴某决定交下你这个朋友。”
卓轻裳道:“山高路远,务必珍重。裴兄,小刀,诸位,告辞了。”
说罢他走到轿子前,掀帘子坐了进去。几个轿夫过来抬起轿子,曹溪群、殷万山、司展等人在后面跟着,大踏步远去了。
裴牧天等人目送他们走远了,方才回转。
裴牧天看向程小刀:“小刀,你的马呢?”
“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程小刀可怜巴巴地看着裴牧天。
裴平在一旁立刻心领神会:“大家赶紧上马赶路!”众人听了,忙各自翻身上马,向前去了,只留下个裴牧天和“可怜兮兮”的程小刀。
裴牧天无奈,只得说:“同乘一骑吧。”
程小刀叫了一声“好嘞!”,跑过去将裴牧天的马牵过来,先行上去了,往前坐了坐,笑着朝裴牧天伸出手。
裴牧天不去拉她手,自己踩蹬上了马。刚走了几步,忽见卓轻裳那顶轿子又折了回来,几个轿夫跑得飞快,霎时就到了旁边。
卓轻裳掀起轿帘,问道:“小刀,酸瓜是何意思?”
程小刀哈哈大笑,扭头看着裴牧天,说道:“卓哥哥,你不觉得他说话跟秀才似的,特别酸?你不觉得他有时候呆呆的,像个傻瓜?所以他就是酸瓜咯!”
卓轻裳听了,不由嘿嘿笑道:“果然恰如其分!”说罢放下轿帘,那四个轿夫又飞也似的跑远了。
裴牧天看那轿子远了,低头看看程小刀,问道:“小刀,我哪里呆了?”
程小刀却是“哼”了一声,默然不语了。
裴牧天心念一动,已知她心事。他长叹了一口气,打马往前去了。
程小刀轻轻依着他,看着层峦叠嶂,逶迤风光,很快心情便又好了起来。裴牧天又问了她长安城的近况,她绘声绘色说了一番。
“啊,对了,听爷爷说,你和葛大哥南下的事,吏部已经报与了朝廷。天后让吏部尽快查实,不日再报。”程小刀担心地看着裴牧天,“爷爷说此番你俩未得调令便擅离职守,无论如果都是要获罪了。”
裴牧天点点头:“自然是如此。只是此事颇为复杂,等有时间再讲与你听。你这次偷跑出来,与我这罪人同行,芦国公府怕也是要担干系。”
程小刀白他一眼:“你又要赶我走,没门儿!莫说你还没有获罪,便是获罪了又如何?谁让我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儿啊。再说我还不知道你啊,肯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才会这么做,也一定是在为朝廷办事。等朝廷知道真相了,断不会真怪罪你。想唬我?做梦!”
裴牧天想了想,说道:“小刀果然是我的人生知己,透彻得很。此番话,你跟我说行。就不要对外人道了。”
程小刀扬扬下巴:“知道!不用你嘱咐!爷爷说你为人机警谨慎,本是好事,可是未免心思太重,于身体无益。”
裴牧天道:“爷爷最是挂念我。我心里知道。”
程小刀幽幽道:“你才不知道,最挂念你的人可不是爷爷。爷爷挂念你,怎的不来找你?”
裴牧天道:“爷爷身负朝廷重任,岂能轻易离京……”他拍了拍脑袋,“是了,最牵挂我的,是小刀。小刀最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