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大丘将荣誉史布信等一行二十余人押到鸿源郡。
郡守兆立本马上升堂问案。
他照着画像一一确实对象之后,阴阳怪气道:“知罪的闭嘴,不知罪的说话。”
琴淳熙就喊,“老爷,冤枉!”声音十分的悲催。
除了史诗霓外,其他人都一齐喊冤。
“你们敢喊冤,就是说国相不贤。诋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兆立本惊堂木一拍,命令道:“小妮子知罪,从轻发落。留她在我身边,长大了有用。其他人通通活埋。”
郡守发了话,当差的便一声喊,将所有人拉到后山,一人一坑,就地掩埋。
泥巴堆到脖子上的时候,大家都知叫屈无用,转而一个劲地骂兆立本狗官,草菅人命;骂霍实诚奸相,祸国殃民。
史诗霓看到这个场面,便跟着骂,一点也不怕。
兆立本也不制止,只叫师爷悟效先拿纸把骂文全部记录下来。
感觉差不多够的时候,他将纸拿在手上,嘿嘿阴笑道:“这些就是你们非死不可的铁证。”
眼看泥巴快要埋到荣誉他们的鼻子,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报告道:“老爷,帅度驾到。”
兆立本回头望时,帅度已到眼前。他身后还跟着个美女。
“不知郝帅度驾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兆立本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毕恭毕敬道:“帅度风尘仆仆,可有要事?”
“这伙人涉嫌唆逃,我要带走。”帅度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道。
兆立本犯难道:“可是,”
“别可是了,快把人挖出来。”帅度面现不悦道。
见所有填土的衙役都停下来看他,兆立本吼道:“还愣着干啥?把人挖出来呀!”
帅度将人带离“鸿源郡”。这时候大家才看出他身边的美女,原来是女扮男装的鸠揪。
从“鬼王殿”前把他们拉回来,大伙对她真是说不尽的感激。
当天下午进入北州城区。经过好几道哨卡之后,他们走进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军营。
但见银帐生光,旌旗飘扬;军列威武,马匹雄壮。场面十分震撼。
鸠揪将众人领进一座中军大帐。里边靠三面帐墙已摆好桌凳,桌子上摆满多种新鲜水果。正面是主席台。
帅度走到主席台前,面向众人,和颜悦色道:“我叫郝汉,你们的情况鸠揪都跟我说了,大家不要担心。在这里,你们是安全的。有什么困难,叫鸠揪找我。本帅负责给你们解决。”
“谢郝帅度救命之恩!”荣誉起身拱手施礼,自我介绍道:“我乃陈涌郡仵作荣誉,因与被国相视为妖童的韩含一家私交甚密,怕受牵连遭罪刑枉死,故召集和我有同样麻烦的邻村村长史布信等人,随鸠揪乘舟北上,投奔帅度寻求庇护。如蒙不弃,愿于帅度麾下效命,万死不辞!”
荣誉话音刚落,史布信亦起身见礼,恳切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草民史布信愿听帅度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郝汉示意荣誉和史布信坐下,平易近人道:“先把家属安顿好,其他的事再说吧。”
因在“鸿源郡”受了惊吓,现在来到气氛肃穆的军营,其他人心中余悸未消,便都不做声。
郝汉见众人太过拘谨,就笑容可掬地朝史诗霓喊道:“小妮子,听说你会功夫,真的吗?”
“嗯。”史诗霓答道。
“能表演一段吗?”郝汉笑问道。
“能。”史诗霓应声从母亲孔丛怀里挣脱出来,径自跑到大帐中间,拉开架势,打了一套漂亮的“史家冲鼻拳”。
端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郝汉似是很欣赏她的胆量,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好!好!棒极了!”边说边走到史诗霓面前,躬身垂背,和蔼可亲地问道:“小妮子,你的大力神哥哥韩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