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
在摊主怀疑又嗤鼻的目色中,顾衍之推着她往前走。
眉峰皱着,有些不情愿。
他不喜欢这种烟火地,好像身上头发里全都是油炸孜然的味道,连吹过来的风都是黏腻的,特别难受。
“大姐呢?”秦桑问。
“回医院了。”他答的自然顺口。
秦桑像是憋了一口气,发泄出来显得她矫情,不发出来自己又憋得慌。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顾衍之嘴皮子微动:“不是你让我来的?”
秦桑:“......我不是说了我发错了?”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又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玩味地勾唇,一副看穿她所有小伎俩的样子。
秦桑好脾气到底:“顾衍之,你是有妄想症吗?”
他将她推出了小吃街,往人潮小一点的地方走,男人脸上的神色充斥着淡漠和玩味:“你在别人面前诽谤我,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倒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秦桑:“我什么时候诽谤你了?”
顾衍之停下来,转了半圈走到她跟前,他居高,她矮他大半个身子的高度,怕她脖子仰地疼,顾衍之蹲下,与她平视:“什么叫‘顾衍之一言难尽’?怎么个一言难尽法,你倒是说说看。”
秦桑知道这个男人品德不行,没想到他还记仇。
“都要当爸了,顾总做点表率专心一点不行吗?真要等到孩子他妈闹到外边的情|人那儿去你才甘心啊?”
秦桑苦口婆心的:“胎教也很重要的,你总不想等你儿子生下来跟你一样吧?”
顾衍之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那眼底好像一口漩涡,吸力威猛,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将人生吞进去。
秦桑生硬地转开脑袋,被男人抬手捏着下巴转回来,与他对视。
声音又哑又沉:“你在介意什么?”
一阵寒风吹来,拂起秦桑两鬓地长发,她眉眼清冷,泛黄的灯光笼下来,给她平添了一分妖冶。
“介意顾总管不好自己的女人,不管是唐甜和沈美子,她们似乎都看我不顺眼。”
她说着,抬手握住他捏着她下颌的手,一点点,满满移开,“所以顾总能不能先管好自己的家事,至少,别给不相关的人徒增麻烦。”
他盯着她半晌,忽地低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独独看你不顺眼?”
秦桑似乎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勾唇笑了笑:“大概是因为顾总对我旧情难却?”
她似真似假遗憾叹了一声:“好马都不吃回头草,更何况顾总这堆草也不是那么新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