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脱掉外套扔在一边，自己则在沙发一侧坐下，他今晚也喝得多，那块地差不多十拿九稳了，兴致一来，没经得住劝。
秦桑有些尴尬地慢慢屏退睡意，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你、回来了。”
她尴尬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没穿拖鞋的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像个乖巧的学生上课睡着被老师叫醒了。
顾衍之面色冷冽，他抚摸着腕边的袖扣，声音不轻不重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不去房间睡。”
秦桑立马答道：“洗完澡睡不着，来看了会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不疑有他：“晚上温度低，容易着凉，下次记得盖张毯子。”
“好。”
此刻的顾衍之有些怵人，不咸不淡的关心，更像是训斥。
“阿衍......”
见他起身，秦桑叫住他。
顾衍之转身看她：“嗯？”
“在酒吧里，那个男生......”
他却打断她，眼里有几分笑意，但是在秦桑看来，那样的笑太寡淡了，甚至透着几分薄情。
“桑桑，你玩的开心就好。”
你玩的开心就好。
字比冰凉。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桑觉得，再没有人能比她更会诠释这句话了。
如果一个人爱你，他会在意任何一个有关于你的小细节，包括几点吃饭，喝了几杯水，水是温的还是凉的...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他是看不到你的。
顾衍之不爱她。
秦桑愚蠢的再一次用亲身经历，给自己上了一课。
--
她一夜没睡。
第二天起床眼睛是肿的。
黑眼圈盖都盖不住。
顾衍之已经晨跑回来，餐桌边上，是他做的简单的早餐。
他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吐司，一边浏览着手机页面上的新闻，见秦桑过来，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将就吃点吧，要加个蛋吗？”
秦桑摇头：“我不用，你想吃吗？我可以帮你煎一个。”
她的嗓子有些不适，像是感冒初愈那种低哑。
“不舒服？”
秦桑摇头。
吃完早饭，顾衍之就去了书房。
今天周末，他有个视频会议，秦桑一上午没去打扰他，直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停了好一段时间，她才泡了杯茶给他端进去。
她穿着浅色偏粉的家居服，衬的皮肤愈发的嫩白：“中午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去超市，可以顺便买点菜回来。”
难得有个他比较空闲的周末，顾衍之早上没有出门，秦桑还挺意外的，所以她一上午都在研究菜谱，她知道他喜欢的菜，却也知道他口味刁钻。
顾衍之起身，随口淡淡道：“中午约人了，你自己看着买点吧。”
秦桑站在门口，她不让的话，他需要侧身才能出去，顾衍之看着她：“桑桑？”
秦桑表情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她咬着唇，眼神红了：“昨天晚上对不起，真的就是误会！”
顾衍之失笑，凉薄的眼底没有温度：“桑桑，我也没有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啊，我们之间是要保证公平的，所以你不用道歉。”
秦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抬起红了的眼盯着他：“那你可以跟她们保持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