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好了。”
“一栋小洋楼,上上下下加起来十来间,就住着母子仨人,说起来也确实是太冷清了。”王耀荣心里也是这么觉得,但没做声。
季贤吃过饭就拉着秋霞楼上楼下的参观,向她介绍家具的名称和油画的来历以及他家的发展史。
等吴妈把茶端上来以后,朱太太品了口茶,开门见山的说:“王老先生,王师母,我和我儿子都看上秋霞姑娘了,我首先表态,我们母子俩对贤儿和秋霞的婚事,是一百个满意。我的家您们也看到了,我儿子您们也看到了,您们也表个态吧。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双方都没意见,就选个好日子,先把婚定了。反正两个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没必要拖下去,您们说呢?”
于韵妹自从进入朱家大院的大门,就被这里的一切迷住了。那宽大的院子,金碧辉煌的小洋楼,敞亮的客厅,豪华的家具都让她有一种到了天堂的感觉。
女儿嫁到这样好的人家,还能有什么意见呢?于是她开心的看着王耀荣说:“爹,我没意见,您看呢?”
“哈哈哈,只要太太不嫌弃我们秋霞,我举双手赞成,举双手赞成。”王耀荣高兴的哈哈大笑说。
三伯母和四伯母也在一边搭腔,表示高兴都来不及,还谈什么意见。
“既然我们都没意见,那王师母就把秋霞姑娘的生庚八字报给我吧,我好去找风水先生挑个好日子,先把婚订了。”朱太太满心欢喜的说:“哦,对了,订婚的礼数,您们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跟我说,我都会照办的。”
于韵妹见朱家大院如此豪华,朱公子和秋霞又这等般配,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哪里还谈条件,只是笑着说:“秋霞能够嫁到贵府上,不知我王家积了什么德,我还谈什么条件,朱太太看着办就是。”
王家上朱家大院回访,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朱太太给每人打发一块绸子布料。另给秋霞两块绸子布料、两块缎子布料。
季贤把她们送到渡口后,才依依不舍的跟秋霞挥手告别,一直目送着她上船离开渡口。
于韵妹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安稳的落下来了。女儿的婚事是头等大事,是马虎不得的。
为了女儿的婚事,她把心都操碎了。又怕女儿嫁到穷人家里,又怕女婿不好,又怕公婆不疼人,又怕调包上当,总而言之,这些年她是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这下好了,一切都可以放心了。女婿一表人才,家庭条件顶好,亲家母大方又疼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三伯母、四伯母更是开了眼界,朱家大院客厅里的立式座钟是个什么洋玩意,她俩就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搞懂,反而像当初的李媒婆一样,被自动报时的钟声吓了一跳。
还有那个比人还高的青花瓷大花瓶,那里有这么长的花来插呢?这么多的房子,这么好看的家具,吃饭都坐高背椅,地板像镜子一样照得见人,连墙上的娃娃都长了翅膀,这那里是人间呢?简直就是仙境。
三伯母说:“她五婶、四婶,我一进门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是到了天上,到现在都还是晕晕的,你们说客厅那个会响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不知道,谁也没见过,可能是皇宫用的东西吧,”四伯母惊奇地说。
“那是座钟,朱公子告诉我的,是计时间的钟。城里人不像我们这样计时,什么子时丑时,他们是从今天的子时到明天的子时为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那个钟里面摆来摆去的钟摆,滴答响一声就是一秒,咚的一声钟响就是一小时。”秋霞漫不经心的解释说。
“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小时是什么?”四伯母半举着双手,不停的摇摆着说:“哎呀,搞不懂,搞不懂。”
于韵妹和三伯母也像听天书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时、什么是分、什么是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