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犬子如今伤势如何了?”
滕府尹道:“郎中说已经没有大妨碍了,现在只是需要静养。
高太尉只管放心,下官已经将衙内妥善安置了,也有专人照顾。”
高俅拱手道:“多谢腾大人费心了,来日定当重谢。我想去探望探望犬子不知方便否?”
“这有何不便?太尉请~”滕府尹一伸手二人并肩往外走。
路上滕府尹便将有民众在府衙前请愿的事又说了一回,高俅听罢头疼不已。
这群刁民这么闹腾,分明是想借这次机会整死自己的儿子啊!
这些年来都没人敢去府衙门口闹事,怎么今次就有了?再加上高衙内被打,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背后有人指使。
滕府尹却又说道:“高太尉,还有一件事,得及早处理才好啊!”
“什么事?”
“高太尉难道忘了?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如今还在府衙牢里呢。
若是再让百姓们知道林教头也是因为衙内才进了监牢,这事……”
高俅听了心中一动:难道是因为林冲?
自己的儿子这几年在汴京城里也没少干坏事,却从未出过差错。
偏偏这次这个不肖子看上了林冲的娘子,两次出手都没讨到便宜不说,还被吓得病了一场几天不敢出府。
自己用计把林冲抓了,本以为无事了,谁知高衙内一出门就碰上了这等事,被人打废了还不说,明摆着是要借助赵元奴和赵佶的脸面置高衙内于死地啊!
可该怎么处置林冲呢?
高俅索性问滕府尹道:“以腾大人看,该如何处置这件事合适?”
滕府尹道:“这按理说么,林冲带刀擅创军机重地,按律是当斩的。
可是若要判他个斩监候,除了要有人证物证,还要将案件发往刑部、大理寺,最后由官家亲批,如此下来最快也要秋后问斩了。
下官以为,此事拖不得啊!”
高俅默默点了点头。
宋朝律法的特点便是立法严,用法恕,想杀一个人不但要层层审批,还要等秋后排队。
且多半的死刑犯都会被减刑一等,多半被刺配流放了。
再加上宋朝历代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爱民珍惜生命都喜欢大赦天下,过个三两年,或者是自己生日,或者是先皇寿辰,乃至生个儿子,以至于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大赦天下。
故而想正经走法律手段杀一个人,还真的很难。
“腾大人当府尹也有些年头了,依你看该如何处置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