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声音不仅秦夜冕听见了,所有人都听见了,自然也包括花糖王,因此愈加疯狂起来。
花小鱼上前就是一掌,将人给劈晕了,然后迅速将他放倒,急急为他止血。
那颤抖的双手,一看就知并非虎毒食子之人。
眉眼里的痛心更是没有日前打人时的狠劲,倒是像极了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
只是他这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模样并没人看见,因为此时大家的一颗心全都悬在床底下篱落身上,因此满心满眼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
随着少女的话音刚落,床底下很快伸出一根血迹斑斑的长门闩来,随后便是一个很小,如同小猫一样的小人儿从下面钻了出来。
身上手上全是血,甚至脸上都是,看起来并没有比花糖王好多少。
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发髻松散又凌乱,如同一只慌乱又炸毛的小猫咪。
可这猫咪显然很疲惫,紧握长门闩的手都是颤抖的,一副不堪重负的模样。
眼神里的惊恐更是没有逃过大家的眼睛,让人不忍多看。
但好歹衣服尚且完好,并无大碍,叫人安心不少。
可这心,显然安的早了一点。
就在少女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秦夜冕心疼地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的时候,她居然吐血了。
“大人·······呜·······。”
一见秦夜冕,篱落惊恐了半日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结果刚一张嘴一口血最先喷了出来,然后伴着一声呜咽瞬间染红了男人的衣裳。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自然也包括篱落自己。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胸口闷得厉害,腥甜感更是翻涌而上,想忍也忍不了,想哭更是哭不出来。
“阿篱,你怎么了?”
秦夜冕也同样惊到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因此连声音都颤抖了,一双手更是拼命想捂住她嘴里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
可那血哪里捂得住呢!还是一口一口满出来,从他的指缝间簌簌滴落下来。
“快去叫才叔公。”男人一声低吼。
声音里显而易见的惊恐和哽咽,吓得屋里的男人们更是一脸惶恐。
其实这不能怪秦夜冕慌乱,已经忍了一个时辰了,若不是紧咬着牙,他或许会比花糖王还要来的疯狂。
波叔公最先反应过来,忙快步跑出去。
花热血和影则忙着倒水的倒水,找锦帕的找锦帕,吓得够呛。
唯有花小鱼还是一脸心疼地忙着处理倒在地上的花糖王,并未分心。
“大······人·······别······担······心!”男人的眼圈红了,篱落实在不忍,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因为不敢看,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哭出声来。
可她不能哭,一哭就会有腥甜涌上来,所以只能紧紧咬着牙关将不断涌上来的血给咽回去。
“好·······阿篱只要乖乖的,皓阳就不担心。”
男人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并没有往日里的冷静,篱落听得出也感觉的到,尤其手心突然被湿漉漉的东西一烫,便再也忍不住了。
随着眼泪落下的同时好几口血再次从嘴里喷了出来,连吞都来不及吞。
可她不敢发出声音,就怕男人会听到,而是用袖子一捂,直接吐在了衣袖上。
“爷,还是让我娘进来瞧瞧吧!”秦夜冕的眼睛被蒙住了没瞧见,可花热血却瞧得一清二楚。
阿篱整张脸都憋青了,那模样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因此整个人慌得不行,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他实在想不明白都这种时候了,皓阳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虽说才叔公的医术在花家堡是最好的,可他娘的医术也不差。
就算他不信任花家人,至少也该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