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篱落口气很冲。
“因为你。”老人信誓旦旦。
“你骗谁呢?”她转过身来白了他一眼,“他那是祭奠他的爱·······。”
话没说完,篱落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女子的画像,于是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急急问道:“韩老头你有花怜影的画像吗?”
“没有。”老人不知她为何一惊一乍的。
“那你说花怜影是不是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篱落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这个?”韩一沉吟道,“乍一看倒是有几分相似,多看两眼就不像了。不过你这身形和装扮倒是与怜影十四五岁的时候相差无几。”
混蛋!王八蛋。一听这话,篱落气死了。
心想怪不得这死男人三番五次救她,原来是将她看成花怜影的代替品了。
因为她突然记起在姮城钱府的水云涧里曾见他画过一张少女的画像,那少女看起来与她有几分相似,一身女装亭亭玉立漂亮极了。
当时她还纳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穿过女装,如今看来那死男人怕是想花怜影想疯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将挂在旁边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因为这衣服就是他命人送上山来的,一看就别有用心。
“你这死丫头,你把衣服撕了做什么?”见她将衣服撕得七零八落的,韩一一脸莫名其妙。
“以后再也不穿了。”大喊一声,她气得往床上一躺,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直接装死去了,吼得老人的耳朵差点没聋掉。
韩一不解她这是在发什么癫,忙转头往门口正望着他们的兰馨和阿菁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赶紧进来。
尤其那句“再也不穿了”是什么意思?
是以后都不穿衣服了,还是打算闷死自己再也不用穿衣服了,他有听没有懂。
结果阿菁和兰馨对于他的召唤熟视无睹,面面相觑了一阵后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去,直接就装聋作哑了,一看就是怕了这丫头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阿菁和兰馨,公主现在正在气头上进去了也只是挨骂,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尤其在老人说了那么多之后公主不生气才怪呢!
而且以她们对她的了解,生气是最好的排解,气完也许就好了。这是她们乐见其成的,只是不免要为老人鞠一把同情泪罢了。
见没人帮自己,又见阿篱那丫头不理他,韩一越想越气,掏了掏嗡嗡作响的耳朵后恶狠狠地将篱落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扯道,“皓阳是为了你才去花家讨公道的,你果真不想听?”
“什么意思?”“讨公道”这三个字对篱落来说就代表被别人欺负了,吃大亏了。这还得了,于是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也无心生气了。
“我不是曾经问过你是不是中了蛇毒吗?”老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道,“我怀疑当年救皓阳的人是你。”
“什么意思?”篱落有听没有懂。
“七年前皓阳与怜影虽说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有但并不深厚,毕竟才是两个十五岁的孩子。若不是当年皓阳被蛇咬了,是怜影不顾生命危险帮他吸的蛇毒,他怕是不会那么早定下来。只是还未等订婚怜影就遇难了,所以这是皓阳一直心存愧疚的原因,并非爱的有多深。”
“你的意思是说,七年前花怜影说谎了,她没为大人吸毒,吸毒的人是我?”篱落拿手指着自己,一脸“你不是喝多了吧!”的眼神望着老人。
毕竟她一个北凉人与七年前南楚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这也太扯得太离谱了。
“不是以为,是确定,不信你看看你自己的左脚。”
被老人这么一说,篱落立刻将被子一掀袜子一脱,结果却在脚弓处看见了几颗从未见过的红点。
不,细看之下她发现是一朵花。
而且这花还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银色的花瓣,金色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