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受的刺激也不小,结果手一抖老人就这样逃脱了。
只见他屁颠屁颠地跑去跟男人嚼舌根去了,一副打算说她坏话的模样。
声音太轻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但他那“这下你死定了”的眼神却让她莫名有些心慌,这才发现他似乎和大人很熟。
“完了。”篱落满头黑线,吓得连腿都迈不动了。
毕竟不告而别这事她自觉做的不对,或许当时勇气可嘉,可如今只能认怂。
尤其男人那阴郁的神色和满是泥巴的衣摆,一看就是匆忙找寻她的结果,让她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这丫头脑子糊涂着呢!说的话别当真。”
其实老人并非是在说篱落的坏话,而是在劝解男人。毕竟他那一副比见了鬼还难看的脸色,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只是老人那一边劝一边瞟向篱落的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似乎还多了些什么,似惊奇,似了然,更似欣喜。
因为韩一突然发现这无法无天的丫头居然也会有怕的时候,一听到“皓阳”这两个字立刻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喊打喊杀的母老虎立刻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花猫。
此刻那手足无措挖心挠肝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神情,别提多有趣。尤其那又怂又可爱的模样,更是让他忍不住想捉弄她。
心想,这世上之事可真是奇妙。
而皓阳与这丫头,可真所谓是一物降一物,让他更是感觉妙不可言。
“韩爷爷,怜影当年······?”
就在老人故意装模作样想逗篱落的时候,秦夜冕疑惑的话突然如一桶冷水泼下,扫了他所有的兴致。
于是脸一拉,一脸不耐烦地打断道,“人都死了七年了,还提这事做什么。都说了这丫头说的是胡话,当不得真的,有什么可问的?”
说完,他气得一甩衣袖走了,一脸不愿再提的模样。
但秦夜冕还是不死心,忙上前一步拦住他道,“那阿篱身上可有蛇毒?”
“这丫头身上中的毒不少······。”见他不依不饶的,韩一很生气,“怎么?你宁愿相信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丫头说的话,也要质疑当年为了给你找长生草弄得伤痕累累的我的徒儿怜影吗?”
说完,老人走了,那愤愤不平大步离去的模样好像恨不得踩死他一样,让秦夜冕哭笑不得。
他想他这是踩到他的痛处了。
毕竟怜影是他的徒儿,还是唯一一位。他不护短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阿篱身上的毒居然不止一种,这让他一时有些难以反应。
但不管怎么样,即便老人这样说,可他心里的疑云却并未消除。
若没有之前在姮城钱府水云涧里看过阿篱画的那幅他年少时的画,他兴许会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
哪怕他指的地方都对,那也能硬按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给她。
就像之前洛斌说的,北凉的皇帝是个聪明人,兴许早就打听到了什么。
若是这样的话,那以阿篱过目不忘的本事要想事先记住这些东西也不稀奇。
可问题是,她必须清楚他的身份,同时还得让所有事都算无遗漏。
可这些事一个清醒的人要想安排的天衣无缝尚且得费神,更何况一个脑子不清楚的阿篱呢!所以这绝不可能。
还有就是他那身衣服和猫眼石。
那身新衣裳可是母亲为他的生辰亲手缝制的,生辰那日才穿上,结果一出丰林郡就被蛇咬了。
后来在怜影下葬时,那身衣裳也同她一起埋了,在世上不过短短数月而已,且藏在柜中,所以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还有那世间独一无二的猫眼石,是父亲赐他的生辰礼物。也是第一次戴,醒了之后他就将它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怜影,如今也已经在坟冢里埋了七年。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