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我就是,我就在你眼前。”秦夜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任由“慌乱”这个词再次如一把榔头锤下将他的心房震得粉碎。
尤其阿篱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喊,泪如雨下的慌乱,紧紧拽住他的惊恐都让他痛苦不堪。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她也帮不了自己······。
就这样,一个是蹲在地上哭着找大人的阿篱和一个是一脸无助地望着她如同丢了魂的皓阳,在这没有日头的午后上演了一场让人催泪的一幕。
这不禁让热血感叹,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是“我就在你眼前你却不认得”的心痛,还是“我忘了一切却唯独记得你”的哀愁,应该难分伯仲吧!
“阿篱别哭,我知道大人在哪里。”很久之后,皓阳终于从无助中缓过神来,拉起地上的少女轻声安抚道,“他就在心愿楼,我让人带你去可好。”
说完,他看了花离歌一眼。
这一眼离歌自然懂得,立刻一抹眼泪从他手里接过阿篱道,“我知道大人在哪里,我带你去。”
就这样,男人将少女交给离歌后就快步离开了,热血知道他是回心愿楼去了。
心愿楼如平日里一样纯净,哪怕在层层压下的阴霾里依然不失那出尘的气质·······。
当门一开,一个身姿凛然丰神俊秀的男子赫然出现在眼前时,篱落终于笑了。
“大人,大人·······。”嘴里叫唤着,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欣喜地扑进男人的怀里。
那一声声如黄鹂一般清脆悦耳的呼唤让秦夜冕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第一次,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他不敢抱得太紧,怕自己不似从前的举动会让她像对待赫尘一样转身就否定了他。
于是眨了眨眼睛,他眨去眼里的湿意,然后将她轻轻推开。
“研磨。”冷冷的两个字是他能刻意表现出来的最大冷漠。
可那冷漠终归不是真的,到不了眼里更到不了心上。
所以嘴里冷着,心却是热的,甚至连手都充满了爱意。
一点点将昨日她们你侬我侬的情景都画了出来。
有在草地上打闹的,有在树下拥吻的,有在湖边嬉戏的,有在窗内赏烟花的·······。
所有的画里都是两个人,不是你搂着我就是我依着你,相望的眼里更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就这样最后的一点光阴,他终于等来了那难得美好的时光。
哪怕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哪怕他只是孤独地作画,哪怕窗外风雨欲来······。
他都甘之如饴的在静默中与她相守,哪怕她在来不及欣赏烟火前便沉沉睡去,他也不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就这样一坐就坐了几个时辰,直到一口血突然“噗嗤”一声从嘴里吐了出来。他才惊觉自己胸口疼得厉害,火烧火燎的怕是热证发作了。于是像往常一样他悄悄更换了少女背上的贴膏,然后下到了湖。
却不知这贴膏在一次次的使用下早已失了药效,一贴上去就把人给弄醒了。而那宛如偷来的时光也极为短暂,一夜过后当他再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
更不知这看似平静的夜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花家堡八岁的小幺女花未来突然不知所踪,无敌回来了却没有与韩神医一道,城门口的官兵来报说毒姑圣好似进了兴城·······,这一桩桩一件件好似约好了似的都赶在了同一时候,忙得花家人焦头烂额,只是他们不敢来打扰他。
三更天,窗外更深露重,屋内灯火朦胧······。
篱落醒了,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因为此刻的她是清醒的,清楚看见男人转身时脖子上那突然立起的青筋与那日热证发作时一模一样。
她想她不能再拖累大人了,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