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篱正在咬他,虽然力道很轻像蚊子咬似的,但终究还是惊到了他。
“阿篱······你这是为何?”他轻轻推开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自己肩膀上那被咬湿了的衣服。
这才发现少女正一脸气恼地瞪着他,尤其那澄清的大眼睛里居然冒着火星,好似一点就会着似的。
秦夜冕心里一动,两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了下来,因为阿篱终于“醒了”。
“你是想憋死我吗?”篱落刚想质问,结果却发现今日的男人似乎很不一样。
头发乱糟糟的,玉冠也松松垮垮的。尤其眼球里的红血丝如同蜘蛛网一样贴在上面,好似好几日没睡似的,让人多看一眼都感觉眼睛疼。
他这是怎么了?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从来都是整洁的,像这样邋遢还是第一次。
“阿篱,你总算醒了!”秦夜冕显然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紧绷的嗓音里竟带着几分暗哑和几不可闻的颤抖。
说着又想再次将她纳入怀中,结果却被她的一根手指给钉在了原处。
篱落此刻的脑子是清醒的,对于男人莫名其妙的拥抱和大喜过望的表情十分不解,因为她的记忆还留在与傻子喝了酒之后被男人抱走的那一幕。
“你·······怎么回事?”喉咙干涩的厉害,她除了一个暗哑的“你”字出了口却没声音外,其他的话都尽数被舌头给搁浅了下来。
于是狠狠吞了吞口水,她发现嘴里干的如同沙漠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秦夜冕刚放下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脑子“嗡”的一下闪过一个想法,于是全身的汗毛尽数一奓,手脚立刻冰冷的如同寒冬里的枯枝莫名抖了一个寒颤,然后血液尽数从身上褪去。
男人的脸突然白了,血液好像全跑到了眼睛里,使得一双眼睛好像要滴血一样,吓得篱落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要哭,情急之下想扑上去抱住他。
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放在身侧的手痉挛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松了开去。
“阿篱,那日我不与你说话是怕你烦我。”男人的解释姗姗来迟,简短却也突兀。伴着那红的让人害怕的眼睛,将篱落好不容易武装起来心打得七零八落。
尤其那突然伸过来的双手,毫无往日的滚烫竟冰凉如水与她的有的一比,但那紧紧握着她手的力道却带着某种坚定如同磐石的宣誓竟让她无法挣脱。
他是担心她不会说话了吗?篱落心里稍一动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哪怕那话没有说完,于是鼻子一酸竟红了眼眶。
“我饿了,想洗澡?”她眨了眨眼睛,眨去了眼里的酸涩,然后哽着嗓音逼自己在好不容易打湿的口水下翻了翻瘫痪的舌头硬挤出几个字来。
这几个字虽然很轻如同蚊呐,但秦夜冕还是听到了,紧绷的神色立刻松了几分,眼里闪过一抹欣喜。
“热血大哥······。”他转身大喊一声。
“在,我在。”花热血吓得一蹦三尺高立刻从屋外冲了进来,就怕晚了小命不保。
结果左脚伴右脚一进屋就扑了个狗吃屎,若不是秦夜冕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不然已经给人行大礼了。
篱落看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不是此刻喉咙干得要死,她一定会来句“平身”取笑他一番。
因为这是热血大哥第一次露出如此慌乱的表情,好似一个毛头少年。
少女的笑声在这个静谧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的地方,热血自然不会错过。
他惊得立刻抬起头来,发现阿篱居然醒了此刻正乐呵呵地望着他。
心里一惊一急刚站稳的身体又是一个踉跄,结果单膝一跪真真就行了一个大礼,乐得篱落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那笑没有声音,可那花枝乱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