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口气松的早了一点,随后阿篱的话再次惊到了她。
“热血大哥,有酒吗?”在花热血将炉火端入马车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内响起。
“这个······?”两夫妻对看一眼,热血呵呵一笑道,“阿篱公子有所不知,出发时过于仓促,酒确实是带了,就是不知藏哪儿了,要是找的话怕是·······。”
“我知道······我知道在哪里。”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傻子的一声欢呼给打断了。
随后就见他欢天喜地打开了马车后箱的柜子取出两壶酒来。
“这是花糖王悄悄藏的。”说着,他一脸得意地递了一壶给她。
“这酒不能喝!”这下热血傻眼了,刚想伸手去抢却慢了一步。只见他们瓶盖一揭,对着酒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该死,这可是烈酒。
看着两人那喝酒如喝水的方式,热血心里一惊立刻转身就走。等再回来时,身后已经跟来了另一个男人——秦夜冕。
他一来到窗口就立刻停住了脚步,然后冷冷地望着他们。
篱落本就因为身体冷又加上憋了一肚子气,心里烦的很。结果一看见他那恨不得揍她一顿的表情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嘴上的动作没停反而喝得更猛了。
这一整天她真是受够他了,除了早上与她说过几句话之后就跟个闷葫芦一样,搞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还未在毒发中死去就先在沉默中爆发了。因此此刻看见他她恨不得一瓶子砸晕他,好眼不见为净。
这样想着,她气呼呼的又是狠狠灌了一口。
说真的这酒还真是难喝,第一口下去就差点没将她呛死。
好在第二口第三口囫囵下去的液体一股脑地顺了她本以为难以打开的喉咙,越喝越顺畅了起来,要不然她真怀疑这玩样儿到底是酒还是酒精。
当然傻子就更不用说了,那酒完全是在他又呕又吐下给死咽下去的,看得篱落好几次差点吐出来
若不是看在酒是他找到的份上,她怕是已经活活将他打死了。真不知道他这喝酒的德行是哪里学来的,让人实在看不下去。
尤其那喝酒的速度更是惊人,跟抢来似的三两下就半壶没有了,然后还一边喝一边两眼放光地对着窗外的男人嘿嘿傻笑,一副吃错药了的模样。
“搞什么鬼?你这是打算拿酒洗澡吗?”见他的嘴跟漏了一样搞得衣服上全是,篱落气得一把将酒瓶从他口里拔了出来,“来来来,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喝。”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试图挑衅屋外男人的同时也不想再看傻子像小丑一样丢人现眼。
“好······。”傻子一听乐了,立刻手舞足蹈起来。
但这个“好”字尤为短暂,仅两秒钟后少年便“哐当”一声倒地不省人事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这时的篱落已经有些微醺了,根本没发现傻子倒下并非是醉倒,而是被人给劈晕的。于是一脸控诉地推了推地上的人后忍不住嘀咕了起来,“你快起来,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我陪你喝。”
男人凛冽的如同夜晚寒风似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一吹入耳朵就让篱落忍不住抖了一个激灵,稍稍清醒了一些后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上了马车。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喝法也没比傻子好多少,那苦着一张脸跟喝毒药似的模样早就让秦夜冕看不下去了,之所以等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手无非是想让她自己适可而止。
但显然这丫头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变本加厉的模样实在让他想不管都难。
“怎么?大人又会说话啦?”篱落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找他打架的模样。尤其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更是让秦夜冕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他一整天沉默着并不是不想同她说话,而是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