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脆弱和无助。
与此刻慌乱地围在她身旁像无头苍蝇似的傻子一样令人担忧。
“阿篱,你怎么了?”离歌忍不住红了眼眶。
多日相处下来,她多少了解一些她的性子。
记得那日在风宿她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甚至被刀架在脖颈上都还能不动声色。此刻却哭成这样,实在令她不担心都难。
“离······歌·····姐,他······真的······说他叫·····叫家泊吗?”蹲在地上的篱落,终于抬起头来。
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所以任它如泉涌一般滚落。
可她紧紧捏着拳头的手,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先回静音再说好吗?”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早已挂满衣襟,离歌不敢说,而是偷偷朝兮兮使了个眼色。
“阿篱公子,快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兮兮会意,忙与离歌一起将蹲在地上看起来极不对劲的篱落扶起来。
可刚走了几步她就不走了,将她们的手一拨往后一退,嘴里念念有词道,“不······不······不能把他送回去,不能把他送回去。”
那模样十分惊慌,看得她们都快哭了,刚想上前安慰,她却突然转身跑了。像一阵风似的狂奔而去,跑进了那层层压下来的黑暗里。
“阿篱······。”离歌刚想追上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声给惊住了。
不,真正惊住她的是身旁的傻子。
只见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模样十分可怕,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瞪着眼睛口吐白沫。
离歌和兮兮对看一眼,顾不上篱落只能先将傻子送回静音去。
天,在一阵阵雷鸣之后,如同被硬生生撬开了口子的湖堤,一发不可收。
一股脑地从天上狂泄而下,肆无忌惮地将篱落淋成了落汤鸡。
她拼命地在雨中奔跑着,跌跌撞撞间早已不知摔了多少次,等回到官驿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
她无视门口官兵们的一脸惊奇,风一样跑进了院子。
一把拦住回廊下的戴将军道,“戴将军,那名北凉刺客是不是在官驿里?”
篱落问得焦急,根本没发现男人的神情似乎也同样透着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