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是你爹,才这么······。”洛斌话没说完,眼角余光瞟见一个冰冷的身影快步逼近。
那脚步极快,好像赶着去灭门一样。
突然他心里一阵后怕,庆幸这小子早一步被阿篱给打出来了,否则怕是要被皓阳给活剐了。
“贤弟,莫急。”他一把拦住男人急切的脚步,“孩子还在气头上,先别进去。”
他不想刚停止的大战又在洛日房里上演一场,虽然儿子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收拾总是要花功夫的,平时云镜里就他们父子两人,收拾整理都靠自己。
讲学的这几个月则是由孩子们干,可现在大晚上的,他总不能不让孩子们睡觉吧!
所以他不希望一会儿除了收拾皓阳的房间,还要收拾儿子的房间,那他今晚就别想睡了。
秦夜冕看了眼身旁黑了一个眼圈的洛日,终于停下了脚步,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见此,洛斌提起来的心刚想放下,没想到儿子突然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我被打了,房间也被占了。”
洛日气愤不已,他感觉自己真是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父亲。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阿篱都如此无法无天了,还劝人家的爹别进去。自己被打了,还说打得好,简直丧心病狂。
“打了又怎么样,少块肉了吗?”洛斌心里气得不轻。
发现儿子真是没眼力见,这种时候了还添乱。
“我疼。”少年气呼呼道。
“你有她挨戒尺疼吗?滚,面壁思过去。”他踢了他一脚,“这么心胸狭窄,做什么男人。”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面壁思过?”少年愤愤不平。
虽然他也心疼她挨戒尺,可这是两码事。
“跟长辈没大没小这一条就触犯了家法?”洛斌突然冷冷道,模样十分严肃。
洛日缩了缩脖子,只好乖乖转身面壁思过。
因为他受过家法,那是一根藤条。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痛得不行,他是万不敢再次尝试的。
其实洛斌又岂会不知他的愤怒和不甘,可这世道本就不公。小时若不受些委屈,将来又有何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