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是功过相抵,我定会从轻发落。”男人突然语重心长道。
“不,我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李海突然叫着跑过去一把夺过嘉德手里的刀,“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杀了她。”
他将刀抵在篱落脖子上紧贴着皮肤,神情激动。
“阿海,切莫糊涂!”老人带着哭腔规劝,“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闭嘴闭嘴闭嘴。”李海状似疯狂,手上的刀一次次划过篱落的皮肤,却不知道。
刀锋锋利,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刻出现好几条血痕,那血正急急流下,瞬间染红了衣领。
同时,为了躲避男人的刀锋,她正使劲缩着脖子,踮着脚尖。手腕上的皮肤很快被绳子磨破,正有血一点点顺着露出来的雪白手臂流进袖筒里。
那红白相间的画面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然触目惊心。可少女却一声不吭,哪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临危不惧的神情看在秦夜冕眼里实在心疼。
“你以为杀了她就可以得到城主之位。”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听不出任何感情,话语更是冷漠,哪怕连眼神都波澜不惊,搞得李海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趁他愣神之际,秦夜冕伺机而动。
那狠戾的神情和如野兽一样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阿海,快把刀放下。”唯有老人,他早已看出男人的意图。立刻爬起来去夺李海的刀,怕他再不服软就会没命。
可李海不听,玩命对抗。抢夺的过程中,刀很快因为老人体力不支而调转了方向。
“爹。”眼看刀尖马上要刺向老人身体,嘉德眼明手快一下子冲上去将他们紧握刀柄的手用力往外一拨。那成想这一拨之下,刀竟然直直插进了他的身体,而且正中心脏。
“阿德。”老人抱着突然倒在血泊里的小儿子,老泪纵横。
“兄长,你答应过我要善待父亲的。”嘉德说着吐出一口血来,“你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伤害他,为何你出尔反尔。”
“是他自己硬冲上来的。”李海慌了,傻站着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秦夜冕已经悄然将少女救下,抱着她快步往外走。
见主子出来,影松了一口,立刻带人进去将李海抓了。
“大人,朵朵呢?”篱落搂着男人的脖子急着想知道小女孩哪儿去了。
“别说话。”秦夜冕手捂着她脖子,跑得飞快。
“大人,那······。”
“闭嘴。”她一说话血就流得很急,气得他恨不得打她一顿。
篱落很委屈,趴在男人身上再也不说话了。只是趴着趴着,竟然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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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厢房
“兰馨。”见她正靠在床沿边打瞌睡,篱落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阿篱,你醒啦?”兰馨哭了。
好几天不见,一见就是满身鲜血的模样,着实将她吓坏了。
“嗯。”篱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发现都包扎上了。
“阿菁呢?”她望了眼四周,发现她不在。
“去官驿拿行李去了,我们打算在这里暂住几日,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兰馨一边说一边扶她起来。
“有看见一个叫朵朵的小女孩吗?”篱落心里一直很惦记,不知道昨晚她到底去哪儿了。
“早上来过一趟,后来被她爷爷带走了,说晚些时候再来。”
爷爷?应该说的是扫地爷爷吧?篱落想起他是朵朵的亲爷爷,心里不免唏嘘。
怪不得当时他看朵朵的眼神那么特别,原来是真情流露。
只是她想不明白李海怎么狠得下心让自己的父亲隐姓埋名在园子里扫地,又不让他认自己的孙女。
还有那个嘉德和钱姮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