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够你买很多好吃的了,是我家主子陪你的!”说完车夫把钱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这时一阵风吹来,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望着手中的钱袋,篱落怒气翻滚。
妈的,以为自己钱多吗?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儿?还买吃的?难道她没见过钱吗?混蛋!
“慢着。”她一声咆哮,制止了车夫离去的脚步。
只是男人转身看她的眼神却多了些不屑,好像她是无赖,是故意碰瓷的人渣,加剧了她心中的怒气。
她一边骂着“mmp”,一边向马车走过去。然后快速撸起马车上的帘子,将手里的糖葫芦丢了进去。
“赏你吃!混蛋。”说完,她潇洒得走了。
马车里的男子,一脸懵逼地看着从胸口滚到腿上的东西,半天反应不过来。
其实他反应不过来也并不全是扔进来的糖葫芦,而是那匆匆一瞥,冒着火光又无比灵动的眼眸。
等他回过神掀开帘子找寻那人身影的时候,人却已经不见了。
窝了一肚子气,篱落再也没心思逛街了。
正想回去,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只能就近躲在一屋檐下避雨。
“阿篱,你跑哪里去了?我们都快急死了。”突然一声哭喊吓了她一跳。
紧接着一个飞奔而来的身影将她抱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兰馨。
她哭得很厉害,声音大的连哗哗的雨声都难以抵挡,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阿菁则铁青着一张的脸,脸上满是雨水。不,可能是汗水,她猜。
她猜她一定找了她许久,满脸疲惫还红了眼眶。
记忆里阿菁从未哭过。不,唯一的一次是公主死的时候。这是怜儿告诉她的,那时她哭得像个真正的女人。
过了很久,兰馨终于止住了泪水。两人一边一个架着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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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篱落正襟危坐一句话都不敢说,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
因为她们一脸“早知道不让你出门”的眼神,让她倍感沮丧。
好头痛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是不宜出门的日子?
她抱着头苦思冥想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乱跑的,在等阿菁的时候,一个陌生男子把我带走了。”
她不敢说“掳走”,因为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可怕,她怕她们听了更紧张。
“什么?”“是谁?”阿菁兰馨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里的惊慌,令她感动。
“哎呀!就是有个男的认错人了。”她随便敷衍道。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兰馨紧张地检查她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没有,没有,人家没对我怎么样!”她连忙制止她想脱她衣服的动作。
这时,装在怀里的钱袋子掉了出来,发出“咚咚”两声。
“哪儿来的?”阿菁捡起两个看起来明显不同,却同样精致的钱袋,感觉不像一般人家该有的东西。
“是人家赔我的。”胡乱说着,她上床装死去了。
对于自己这种前一秒胡诌完,后一秒就无法还原的人来说,最经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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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篱落早早回了客栈,再也不愿意逛了。
“阿篱,你这是干嘛?”阿菁不解,为何大白天的她要脱衣服。
她没理她,脱完衣服就睡下了······。
接下来几天,公主除了吃就是睡,把阿菁和兰馨都吓坏了。
她们不禁想起以前卧病在床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样子。那时,她也是这样没什么精神,总喜欢躺着不肯动,甚至吃得也很少。
“阿篱,你看这个有趣吗?”兰馨拿着街上买来的有趣玩样儿逗她。
这些可都是她们花了不少心思找的,只是她没想到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