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跟秦母说了,语气里像极了一个没讨到大人欢心的小孩子。
电话那头的秦母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
“都说涂小姐手段了得,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脱你的手掌心。”秦母语气平淡,言语间是在抬高京墨,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京墨自然也听得出。
可秦母说得那番话都是谣传,她的那些手段不过是照葫芦画瓢,都是涂川柏找人教的。
她掐着手,又羞又恼,停顿了几秒,“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事成之后,也希望您能履行您的诺言!”
“好,我既然敢答应你的要求,那我就一定有我自己的手段。秦艽那边,还希望涂小姐再加把劲!”
电话挂上后,秦母看向正在吃着早餐的秦父,语气上多少有些轻贱,“我觉得涂家那个丫头可不一定拿得住咱们艽儿。”
秦父动作一顿,笑得有些高深,“涂家养出来的有几个是善茬?一物降一物,艽儿这性子得磨!”
……
这边,京墨刚结束与秦母的通话,还没喘口气,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特殊的铃声,让京墨浑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京墨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那头顿时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
还有男人的咒骂声……
持续了一阵后,才传来了一个不耐的声音。
低沉、烦躁,语气里就带着暴力因子。
京墨通身一凛,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二哥……”京墨张了张嘴,声音细小到不行,“还是老地方?”
“过来!”
……
京墨赶过去的时候,涂川连正在穿衣服,原本系在腰间的皮带就挂在床栏上。
她没敢多看涂川连,视线立刻落在了那个瑟缩在床尾的女人身上。
“二哥。”京墨轻轻地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胳膊就挨了一皮带。
“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身上,疼得她经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疼,也得受着。
涂川连接连抽了好几下才罢休。
而京墨一直挺着脊背,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涂川连转身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了起来,抽了两口后这才冲京墨勾了勾手指。
京墨老实上前,还没抬头,下巴就被涂川连给捏住了。
“听说你最近挺安分的,那为什么到现在才到?”涂川连冲她吐了口香烟,呛得她立刻掉了眼泪。
涂川连拧眉,最见不得她这副凄凄艾艾的样子。
碰不得,弄不得!
烦!
“二哥,我下次一定早点到!”京墨挤出一丝笑容,讨好的,谄媚的笑。
涂川连佞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乖嘛!”
这才是他养的好狗!
涂川连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他一走,京墨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心跳。
不过一想到床尾还坐着个,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替涂川连擦屁股这种事一向都是她的任务。
京墨忍着痛,朝床尾靠了过去,“唉,你没事吧?”
手指还没碰到,那姑娘冷不丁抖了一下,反倒将她吓了一跳。
京墨见此,也不再做多余的动作。
等到对方的身体不再颤抖,京墨才幽幽道,“你先去洗个澡,我送你去医院。”
这种事她早就驾轻就熟了。
涂川连看上的女人,向来只来硬的。
他那人自小就有狂躁症,从前吃药还能压着,这几年停了药越发的张狂肆意了。
要不是涂川柏压着,怕是得在局子里待一辈子。
京墨叹了口气,又细声地安慰了一句,“如果你想要补偿,我能帮你争取一下。”
“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