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穿过人群，走到郑道之面前，看了一眼林子归，“怎么还有人敢陪你？”
林子归这才看清楚郑老爷子郑林业的长相。
果然，额头也有紫光，只是不如郑道之的亮，这可能是他能扛过郑道之的孤煞的原因？还是相互都是孤煞对方？
郑道之微微蹙眉，低着头不说。
“哼，孤僻的小子现在学聪明了，带个女人回来堵我的嘴？”郑林业不管周围安静的环境，毫不客气的对着自家孙子开口。
林子归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依旧不说话的男人，在她印象中从未见过他何时这么乖巧。
或者不是乖巧，是一股子由内到外散发的冷漠，让身边的林子归觉得陌生极了。
她不由得伸手悄悄拉住郑道之的衣袖，对着郑林业挂上职业微笑，“郑爷爷你好，我叫林子归，之子于归的子归。”
“呵。”郑林业不屑冷哼一声，“你又是干什么的？难道没听过郑家的传闻？这小子给你多少钱？”
“郑家的传闻？我没听过。”林子归依旧笑脸如花，“我是个算命的，郑总没给我钱，是我自愿来的。”
“算命的？”郑老爷子放声大笑，“你算不出来他的命？别唬人了，丢人现眼的。”
周围也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各种难听的话传进林子归的耳朵，她正想说话，被郑道之一把拉住，“爷爷，您如果不欢迎我们早说便是，不必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感觉到郑道之语气中极力掩藏的生气，林子归又抬头看了看郑林业。
这爷孙俩是仇人吗，这关系，比传闻中的更加严重。
“你要走走便是，没有人留你。”
郑道之拉着林子归就想走，却被对方反手拽住，“郑爷爷，我确实是算命的，准不准，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她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张，只是扯着郑道之又说，“郑总一番好意才把我带来的，也算是给你祝寿的礼物啊。”
“哦？”郑林业来了兴趣，“你要给我算？我可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能算的。”
“郑爷爷可以先听听，准不准你心里自然清楚。”
“好。”郑林业一口答应下来。
他自然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但人是郑道之带回来的，他也好奇到底能说些什么。
林子归指了指周围，“人太多了，我要说的很多话，应该不是郑爷爷想让外人听到的。”
郑林业看了她半晌，皱眉，“那去上面。”
林子归扯着郑道之跟上郑林业的步伐，“快点，磨蹭什么。”
对方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给郑老爷子算命？胆子挺大。”
“这不是为你吗？”
“大可不必。”郑道之转过头，把她拽着的手拉开，拍拍被捏皱的衣袖，不疾不徐的往楼上走。
林子归在身后无语的翻着白眼。
这爷孙俩的德行倒是差不多，一样的自以为是，骄傲自大，自信满满，自作自受。
三人上了二楼的书房，林子归关上门，转身边打量边在心里嘀咕起来。
豁，这古董看上去不像是假的，怕是有点值钱。
咦，王羲之的书法，绝迹了吧。
怎么又不开灯！果然爷孙德行一模一样！
“说吧，我倒要好好听听，你要说出个什么花来。”郑林业走到书桌后。
林子归也不急，走到郑林业的对面，隔着书桌看了起来，“郑爷爷，我要说的话，你只管在心里想准不准，千万别动怒。”
“怎么？”郑林业伸手指着郑道之，“他教你的？”
“郑爷爷，算命有讲究的，我们有五不算，酒后不算，纵欲不算，怒后不算，人多不算，心乱不算。”
林子归摸着戒指，“人在暴怒时，气由肝胆出，发于面中，怒气过后，留余两颊或额处，气色或青或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