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金矿的矿业业主,犯得着为了区区几两银子铤而走险吗?而且要是参与了这次行动,那就等于默认了自己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这要让官府的人知道被捉到,不被杀头才怪呢。
他在这里患得患失,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犹豫不决。
周震武没想那么多,见朱爷已经动身,连忙放开脚步赶往薛家坪。
十二里路没费多大劲就到了,周震武,朱家壁赶到"可以亭",赵大虎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经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参与这次行动。
朱家壁大手一挥:
"都来了,进镇吧。"
赵大虎突然有话要说。
朱家壁以为他心虚胆怯反悔了,赵大虎觉得朱老爷贼不走空顺点钱财是他的本性,但自己不想伤害人命,拿钱的时候尽量不要动刀,最好不要伤害生命。
朱家壁哈哈大笑,老弟要留他们性命,那就留他们性命吧,不过对待这种人可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此时月黑风高,三人鬼鬼祟祟,潜踪秘形来到了薛家坪薛财主家后院,这院墙虽有一丈多高,怎挡得住朱家壁,赵大虎,周震武这几人?
翻过这座墙,那边有个牛棚,旁边有间小屋是一个放牛娃住的地方,放牛娃在这间屋子住了几年,白天放牛,晚上兼职打更。
此时打更的放牛娃围着大院转悠,转到北墙去了,趁着这个空隙,赵大虎搭了个罗汉梯蹲肩沉腰"嗖嗖"几声,人已到了墙顶,紧跟着三条人影纵身跃到对墙下。
朱家壁,赵大虎,以及周震武,兵分三路一路朝南,一路向北,另一路居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前进。
朱家壁这一路居中,他贴墙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样,展开脚步赶奔到正面一栋楼房前。
薛老爷是个大户人家,薛家大院一共有四座楼房,每座各有一位炮手带着几位家丁看守,这些人都有武功,而且本事了得。
此时,居中这一栋的炮手王平山喝了点儿酒,躺在躺椅上半梦半醒的睡着觉。
有一个粗黑汉子坐在旁边擦拭着一把刀。
另外几名家丁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着纸牌,赌的不大,输赢在两把二两纹银之间。
朱家壁头戴面罩,突然出现在王平山面前,拿刀顶着他的胸脯叫声:"别动"!
一旁擦刀的汉子刚要举刀支援王平山,侧面的一道寒光迎风而来。
周震武号称闪电神斧周老虎,这把斧头凌厉如风,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凄美的血腥划破了黑大汉喉咙,只见他颈脖流血,仰面倒地而死。
炮手王平山发现情况不妙连忙翻身而起,"澎"的一声闷响,周震武一记直拳正中他的太阳穴。打得他脑袋凹陷鼻子流血,仰面栽倒在地。
"哎呀我的妈呀!"
周震武"闪电斧"一挥冲过去正要砍他的脑壳,朱家壁连忙把他拦住,用刀指着王平山的脑袋逼问薛老爷住哪里?
王平山告诉朱家壁薛老爷住处的确切位置,朱家壁才把刀从他的胸脯边移开。
旁边几个打纸牌的小家丁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抱着头求饶。
朱家壁缴了王平山的刀。
拿绳子把这五人捆得结结实实绑在一块磨盘上,确定绑牢了之后,二人提着刀拿着斧头直奔薛老爷的住处而去。
薛老爷今晚喝了酒,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今晚会有人来劫他的财要他的命。
此刻他正穿着睡衣,半敞着胸脯躺在床上想着美事:
女儿好久没回来,今天突然回家看爹娘,自从嫁给了女女婿陆远春,比以前越来越漂亮了。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刹那间房门无风自开,薛老爷吃了一惊:
"谁?"
朱家壁还不等他站直身子冲过去就是一记老拳: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