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了十一点钟,我就把退出了游戏,这个时间段我该守灵了。
走出了门,正好看见周叔走了过来。
本来棺材放在了厅房,现在去厅房一看,棺材已经搬了。
“周叔,老爷子搁在哪块放了?”我问道。
“在干草地中间放着,得在那里放到下午呢。”周叔说道。
随后周叔指着我的方向,往我顺着路边走就行了。
他从屋里面拿个火炉过来,说我晚上冷什么的,也好有个火烤。
我对着周叔说了一声谢谢,就顺着路边走过去。
走了三分钟左右,我就看见了一口棺材在干草地放着。
我家那边,要是死人了棺材都是搁家里面的。
这里放外面,很可能是别人一种习俗也说不准。
除了我之外,还有个大婶,这大婶我认识,我之前哭的时候,她跟着哭,哭得比我还大声。
坐在了田坝口上,低着头好像累着了。
听见了动静,抬起头看见是我,擦了擦口水:“是你啊小姑娘。”
“婶,你今晚也守灵吗?”我问道。
“侄子不让我守,说等会你来守就好了,我就想起以前大哥对我的好,我就给他守一晚上,顺便陪你唠唠嗑,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在这里,肯定很害怕。”大婶对着我说道。
我经历了这些事,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是会显得无聊。
死者为大,我既然为人家守灵了,那这态度得摆正,手机肯定是不能玩了。
有大婶给我聊聊天倒是好的。
周叔过了一会回来,拿了个火炉和一袋碳,放在了我的旁边,说冷就加点碳。
我对着周叔说了一声好,周叔点了根烟,看着他爹的棺材直愣神,等烟抽完了,叹了一声,就离开了。
就剩下我和大婶了。
大婶跟我唠嗑,说了很多事情,我就在一旁听,时不时说几句附和的话。
她这些话都是死者生前对她的好,还说今天吃辣椒的时候,想到了他大哥,她嫁得远,每次他大哥来看她的时候,总会带家种的辣椒送给她吃。
还不停说她大哥的为人有多
。好多好,随后又骂他大哥的女儿,辛辛苦苦培养成人,爹死了,远在外面的女儿愣是没过来瞧上一面。
越说越生气,还说不如养条狗,至少见到主人还会摇尾巴。
我又是一阵安稳。
清官难断家务事,很多事情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发表言语的。
越说下去,大婶低着头睡着了,睡着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我小声让大婶回去睡,夜里的空气可不想白天那样,睡着就容易着凉。
见大婶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也不起身,我把火炉往她那边靠了靠。
看着眼前的一口黑棺,我就想,这人还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坐了好一会,屁股都坐麻了。
我心里面暗暗惊讶,大婶这睡眠质量真不错,低头睡了这么久,愣是没醒过一次。
想起来了莫有道施展的腿法,我也试着踢几下,活动活动筋骨。
可惜没有练过,踢出来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就在我收腿准备坐回去的时候,我就听见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就顺着声音源头瞧了去,发现这声音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这声音好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板,发出来的那种刺耳声。
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听过去,还真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就在我往前面走一步,那声音又消失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朝着棺材照了过去。
棺材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就过了三十多秒钟,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