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冬装。其中,有芷亲手所做昭君帽一件,只是芷手脚粗笨,针线多有错处,还望母亲勿怪。”这一句话上。
乍一看过去,不过寻常。
可是……一件护额,为何却要特意提及?当真是怕被责怪,不寄便是。
苏晏知转了转食指上的银环。
随后,将信依原样收起,递给十二,道,“八百里加急,让暗桩确保遂平伯亲自拿到此信。”
“是。”十二应下,无声退去。
无一看了眼床榻上沉睡的宣芷,低声问:“王爷?”
苏晏知凝神沉思片刻后,道,“派人去查查遂平伯府月初寄往西北的物件,以及这一阵,遂平伯府的动静。”
“是。”无一应下,也跟着退了出去。
走到隔壁门口,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无光。
他吹起火折子,走到榻边看了看,榻上一片凌乱,落着血迹。
里头还有那个用来砸人的木雕。
无一伸手拿起来一瞧。
憨头大耳的弥勒佛祖朝他笑眯眯,无一往下一瞅,佛祖圆滚滚的肚子上,血迹斑斑。
他沉默了两息后,忽然念了声,“阿弥陀佛。”
然后,轻手轻脚地将佛祖,歪着放回了榻上。
又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转身出了门去。
这边屋中。
苏晏知靠在榻上,解开手上的布条。
心口的痛楚确实比先前有所缓解,他看了眼床榻的方向,伸手,再次挤出血来。
黯色的血迹涌出。
苏晏知垂着眼,面上不见半分起伏情绪。
灯火安静地燃烧。
屋外大雪落下的声音,静谧又深远。
他忽地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母亲,我对不……”
细碎呢喃,苏晏知微微抬头。
募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温亭,温亭,我不想,不想……”
他按住血口。
——温亭?
……
大雪纷飞,夜深寒重。
香山寺山脚下,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趁着大雪往城里去。
车外挂着一盏照路的气死风灯,车内无灯,唯有一人手上一个明明灭灭的火折子。
两个横肉凶相的大汉蹲在两边,伸手,急不可待地掀开脚边的毛毯。
露出一个人来。
其中一个举着火折子靠近了些,却被这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而看不清楚。
他烦躁地伸手扒拉两下,却扒拉了满手的血。
“娘的!”
顿时气得朝旁边的人怒吼,“叫你轻些!瞧这细皮嫩肉的小娘子给你打得!脸都肿了,老子还怎么玩!”
旁边那人赔着笑,脸上却挂着止不住的淫邪,“哥,不过就是一张脸罢了,熄了灯还不是都一样?可这细皮嫩肉的千金娘子,摸在手里那可就大大地不同了!”
他嘿嘿笑着,搓了搓手,“而且还是个雏儿!哥,您享用完了,看能不能让兄弟……”
“滚滚滚!”
“嘿嘿!那弟弟就不打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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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笔个大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