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衙内碰到的事情,薛蟠自然是清楚的,也明白其中的阴私所在,就在于铁槛寺的老尼姑净虚身上。
原本这事和他无关,不过既然这贾琏撞了上来,薛蟠正想着拿什么事情来教训教训贾琏,如此便有了主意。
只见薛蟠满脸严肃地说道:
“衙内可知那张家小姐定亲的是哪家?”
李衙内则不以为意地回道:
“本衙内管他是哪家,有我姐夫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薛蟠听了,呵呵一笑:
“衙内所言极是,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衙内,最好先去打听清楚再说,就算府尊大人权柄在握,可若因此暗中得罪了人可不好。”
李衙内闻言,惊诧地看着薛蟠: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蟠微微摇头:
“我只是提醒衙内不要再上当了,衙内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查一查那铁槛寺里的老尼姑,我估计,此事八成就是她一手撮撺的。”
李衙内听了,越发疑惑了:
“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可否再说明白些?”
薛蟠则显得高深莫测地回道:
“衙内只需将我所言,告知府尊大人便是,想来府尊大人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衙内只需听从府尊大人安排就是。”
李衙内见他不想说透,直皱眉头,原本想再逼问一下,可又想着薛蟠已经说了太多了,况且此前薛蟠还替他说了好话。
故此,李衙内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猜疑,没有再多问。
吃完后,便和薛蟠各自散了,李衙内心中记着薛蟠所言,急匆匆回到了席章营的府上。
说起来,席章营也有儿子,只不过没有李衙内这般张扬,席章营这个京兆府府尹的权势,倒全部体现在了李衙内身上。
李衙内极受席章营的夫人宠溺,有点长姐如母的意思,席夫人担心自己唯一的弟弟受到委屈,便让李衙内一直住在自己家中。
李衙内虽然纨绔任性了些,却也知道回来后先去给自己长姐请安,陪席夫人说了好一会话,才去书房求见席章营。
席章营一听是李衙内求见,心下有些惊讶,毕竟往日,李衙内可不会来找他,他去找李衙内还差不多。
李衙内对于席章营还是很敬畏的,进来后,恭敬地给席章营行了礼,请了安。
席章营拿着书本在看,瞥了他一眼后,淡然地问道:
“说吧,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衙内脸上一片紧张,却也还算利索地说起了他和薛蟠吃饭时,席间薛蟠对他说过的一些事情。
席章营听了,心下一惊,问道:
“他果然这般说?”
李衙内茫然地点了点头:
“是的,他还说,只要我将这些话告知于姐夫你,姐夫你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怎么回事了。”
席章营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后,朝外头喊了一声,一个下人恭敬进来听命。
“去,查一下和张家定亲的是哪户人家,要快!”
听到席章营的吩咐,下人没有丝毫迟疑,应承一声后,转身便走了,似乎早就知道席章营口中的张家是哪一家。
李衙内见此,不解地问道:
“姐夫,就算和张家定亲的人家来头大,难不成姐夫还怕他们不成?”
席章营听了,斥责道:
“糊涂!若是对方来头大,你姐夫我就得罪死人了,还好没有急着答案你去上门抢亲,差点就要出事了。”
说着,席章营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
“对了,你可知这薛蟠什么来头?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李衙内此时满心的低落,因为他知道,一旦席章营不帮他抢亲,他是不可能娶得那张家小姐的。
又听到席章营问薛蟠的来历,只得满脸失魂落魄地摇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