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蟠的直言不讳,南宫妤觉得有些好笑,却又觉得薛蟠还算是实诚,也没有想着用什么花言巧语来打动她。
正准备询问薛蟠的妹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时,南宫妤突然内心一动,急问:
“等等,你刚刚说,你是金陵薛家的?哪个薛家?”
薛蟠见南宫妤语气似乎有些着急,也不敢迟疑,立马说起了薛家的具体来历。
南宫妤听了,瞬间睁大美目,甚至突然起身,惊道:
“竟然是薛公之后?”
薛蟠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后,轻道:
“祖父已仙逝多年,说来惭愧,如今薛家早已没了当年之景,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南宫妤竟然从纱帘后面走了出来,怔然地看着薛蟠。
薛蟠见她出来,瞳孔瞬间缩小,惊诧地看着这个从纱帘之后走出来的妩媚女子。
尤其是一双极为美丽的媚眼,瞬间让薛蟠被其吸引,眼中闪过几分惊艳。
南宫妤还在纱帘之后时,薛蟠能够看到一点点的身影轮廓,却也能感受到朦胧美感。
而此时南宫妤走出来后,薛蟠能够清晰地看到她,有如画中走出来的佳人,更是满心的惊叹。
南宫妤也感受到了薛蟠对自己传来的惊叹之意,心中突显柔情,又十分客气地给薛蟠福了一礼:
“不知公子竟然是薛公之后,多有怠慢,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薛蟠见状,颇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礼:
“南宫内书太客气了,在下无官无职,能得见南宫内书,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岂敢怪责。”
见薛蟠并不明白自己态度为何突然变化,南宫妤忍不住‘噗嗤’一声,嫣然而笑:
“咯咯咯……想来公子不知我为何会突然走出来,又对公子这般客气吧?”
薛蟠自然是不明白的,老脸微红,躬身回道:
“在下确实不知,还请赐教。”
南宫妤收起笑容,注视着薛蟠说道:
“家祖和薛公曾同殿为臣,多得薛公照拂,家祖才得以在朝中站稳脚跟。”
“也因家祖站稳脚跟,先父才得以进入中枢,我也才能从小在宫中长大,甚至服侍于圣人身边。”
薛蟠听了,心下一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他祖父提携人的情况了。
此前在豫州道上平府时,上平知府曾德轩,就曾这样说过,也说因为薛公对他父亲有过提携之恩,才得以官至御史大夫。
这时南宫妤又一次提及,薛蟠心中实在不明白,为何他祖父薛公一个小小的五品中书舍人,能够提携众人?
想到这里,薛蟠便试探着问道:
“可否冒犯地问一下,不知南宫内书的祖父,曾高居何官职?”
南宫妤微挑秀眉,凝视着薛蟠,回道:
“家祖南宫靖,是为上国柱,太子太师,中书令。”
薛蟠听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皆是敬畏之色。
南宫妤的祖父竟然官至中书令,这可是三大宰相之一,比曾德轩父亲的御史大夫还高半级的朝堂大佬,仅在皇帝之下,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眼见薛蟠如此惊诧且满脸敬畏,南宫妤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骄傲,轻笑道:
“公子无须如此惊讶,相比起家祖来说,薛公可就更令人钦佩和敬畏了。”
薛蟠闻言,惊醒了过来,下意识问道:
“此话怎讲?”
南宫妤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来到窗前,眺望窗外,过了好一会,才回道:
“想来公子不知薛公的威名,乃是薛公故意而为,故此,我亦不能多说。”
“只能告诉你,薛公当年虽只是低微的中书舍人,可即便是史家的那位尚书令见了薛公,也得礼让三分。”
薛蟠听了这话,内心总算微微释然了。
他一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