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
忠心的随从立马恭敬应承,转身便去传话了。
李之鉴目送这随从离开,这才将轿帘缓缓放下,吩咐轿夫回盐政衙司,一边又在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薛蟠继续替他出谋划策。
毕竟光靠薛家布行以布换盐,是无法解决根本问题的,毕竟广陵城可是官盐集散地,其它地方也在等着广陵出盐呢。
……
就在李之鉴回到盐政衙司时,正好前去回话的随从也刚刚回来,带了一个让李之鉴意外的情况:
“回老爷,薛公子说最近染了风寒,正抱病在床,实在不能来见老爷了。”
李之鉴听了,脸色微变,急忙询问:
“前几日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染了风寒?这可是推辞?还是你这没用的东西惹恼了薛公子?”
这传话的随从听了这话,吓得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老爷的话,小人按照老爷的意思,恭敬地去请薛公子,去时也见着了薛公子,见他真的躺在床上,神色异常,屋中也有汤药气味,想来所言不假,望老爷明鉴!”
李之鉴听了这话后,满脸阴鸷,甩了甩袖子,背着手走进了盐政衙司内。
看他眼下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有最开始刚下江南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时的李之鉴也有些后悔了,早知这其中水这么深,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贞康皇帝面前拍胸口打包票了。
眼前一件件糟心的事情接踵而至,不仅没有拿到甄家操控盐业的重要证据,就连官盐的运转都被他弄得一团糟。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愿意替他‘排忧解难’的薛蟠,结果他自己给抛弃了。
那些盐商前脚还是富有的商人,转眼间就成了官府的罪人,一点回旋的机会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如果官盐再不流通,其他地方的盐运使就会上书弹劾了,还有甄家也不会放过他的,届时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就这样,接连两日,在盐政衙司内,想了很多办法的李之鉴,最终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应对办法后,不得不亲自坐着官轿,前往薛家布行。
此前薛蟠给他印象深刻,神来之笔,轻松地破局,只不过通过几个公子哥就让那些盐商向着他,一改颓势。
如此,李之鉴自己在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后,第一个想到依旧是薛蟠。
同时也在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那就是眼下的局势,只有薛蟠才能救他,薛蟠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薛蟠都没办法,那他就真的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