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兴致并不是很高兴,尼莫问:“沈利,你心情不好吗?”
“父亲出门还没有回来,安妮很担心。”
尼莫“哦”了一声,“那我们一起去找他,镇上就几家饭店,沈先生怕不是在镇上喝酒了。”
“不,安妮说他去了布登城里了。现在走过去的话,我们可能要走到深夜才能到的。”
尼莫没有丝毫犹豫,“那我也陪你去。不过我要告诉达淑一声。”
然而刚走近尼莫家那破旧的柴草屋,便听到里面传来达淑痛苦的闷哼声和男子的粗野叫骂声,尼莫又一次黑了脸,悄悄退了出来。
我们距离柴草屋有一些距离后,在一棵树下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很讨厌达淑?”尼莫摇了摇头,“我不恨她,达淑需要那份工作,他们吃准了达淑不敢放弃那份工作才会经常来欺负她。我恨那个男人。”
生性乐观的尼莫沉默了。
“如果你想教训一下那些男人,我可以帮你。”我静静地说。尼莫抬起泪眼看着我。我从口袋里拿出弹弓,“这个东西杀不死那个男人,但是可以让他们知道疼。”
尼莫抱住我,挂眼泪花的脸上终于露出我熟悉的笑容,“沈利,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一个光头的男人哼着小曲从尼莫家的柴草屋里走了出来,也许是欲望发泄后的满足感,令光头走路似乎都轻飘飘的。我和尼莫宛如猎食的太攀蛇尾随在身后,只等出奇不意的致命一击。
夜空,一轮明月,几点星光,远方的灯火渐行渐远,路边的草丛里不知疲倦的虫鸣,令这条小路愈发的凄清。
光头兴奋起来,哼唱地声音也高了起来。
一颗钢珠击穿了风的寂寞,当地一声击打在反射着月光的光头上,光头男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嚎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
“奶奶个熊,谁打的?”
这样的声音我很熟悉,就如同一只獾见到狮子这样的庞然大物时,总是呲着牙,发出低吼,好像在说:我很强大,少惹我。然而在狮子的眼中,那几声獾吼和苍蝇的嗡嗡没有多大区别。
壁虎为了避险,会断掉自己的尾巴;而獾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张牙舞爪朝着捕猎者奔去。剧痛的刺激,令光头男选择做一只獾而非壁虎,大约他觉得自己强大的心脏能够承受钢珠击头的痛楚,但却没有意识到,他的对面不是普通的少年,而是仅凭一发子弹就可以猎取两个袋鼠性命,亦或在50米之外用子弹轻松切掉野猪尾巴的神射手。更何况,那神射手在拿起猎枪之前,便靠弹弓例无虚发打碎了无数鸟雀的骨骼。
光头男太过自信了,他恶狠狠的朝我们这里奔过来。
啪!啪!又是两粒钢珠疾如流星,一粒继续敲打脑袋,一粒则打向了光头奔跑的右腿膝盖,光头男又是两声惨叫,扑倒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自己这只獾面对的不是一只野兔亦或豚鼠。
倘若在第一时间光头男选择逃跑,我或许没有办法留下他,然而当他不自量力的向我这边奔来的时候,我知道他和一个跌落陷井的熊没有区别了,虽然力量很大,但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早已告诉尼莫躲藏在一颗树后,没有听到布谷鸟的叫声,不要移动一根针的距离,自己则如游蛇般向右前方斜插过去。
借着月光,我看到光头男猥琐地趴在一株树后,不时的向对面观察,却不晓得我已经来到他的左翼,他的左脚脚踝成为我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在他的右膝被击中后,如果他的左脚脚踝也被击中,他将失去任何行动能力,到时便是一只蚂蚁也都能轻松地在他面前游弋,不会有任何风险。
啪!钢珠击打在脚踝,我似乎感受到了骨裂的声音。
如果之前的击打,光头男尚不明白自己对面中何种角色,在奔跑能力被废后,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困境了。
“英雄留命,我服了,不要再打了。我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