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曾何时那般温柔的目光她也曾拥有过许久,只是后来那目光的主人,不要她了......
茶水很快便见底了,但白浮却依旧端着杯子朝嘴边递去不自知,见状祁景行一把夺过白浮手中的杯盏,关怀的问道:“小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浮呆愣的抬头,当目光触及那温柔的眼神时,却又闪躲了起来,伤痛化作细碎光影刺痛着眼眸,水光氤氲被垂落的睫羽遮掩。
“在下没事,只是出了汗,有些冷了。”
闻言祁景行这才发现白浮身上穿的衣衫似乎是前天所穿的,眉宇间不由添了几分懊恼,“你刚退了热,难免会有些冷,我让小淘给你准备热水,沐浴换衣免得再次受凉。”
话音刚落便急匆匆转身去寻小淘,掩上房门,祁景行伫立在门口,清冷初阳映在身上,有些微凉。
祁景行觉得最近的自己格外奇怪,好像对小公子有些过分关注了些,而且关怀的举动格外熟稔,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
“嘶”
脑袋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模糊不清的记忆划过却什么也记不住。
正巧端着一些精巧早点的小淘,绕过廊桥走来,看着靠墙而立,神色隐隐痛苦的祁景行,以为出了什么事,顿时脸色大变,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
弯腰想要放下手中重物去搀扶,却又记起自家世子,不喜外人触碰,手上动作变得迟疑不决,最后只能紧张询问道:“世子,你没事吧,是否需要小淘去请陈大夫来瞧.......”
忽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那快要破出的记忆,只留疼痛的余韵久久不散,祁景行扶额,眸光幽深且凌冽的落在小淘身上,浑身透露着不悦的气息。
还未脱口的话语,顿时凝结在了嘴边,那一刻死亡笼罩着她。
不过很快祁景行的目光便挪开了,但小淘却依旧不敢乱动,低着头,恨不得立刻消失在此处。
深沉却夹杂着寒霜的嗓音传来,染着些许沁人冰凉,“去准备几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要快。”
得了命令,小淘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端着托盘就想离开,但刚迈出几步,便被叫停了,转身低着头,声音微颤染着几分恐惧,“世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祁景行不语只是迈开步子走来,清浅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踩在小淘的心头,慢慢扩大着她的恐惧。
忽然祁景行朝着她伸出手,恐惧瞬间溢上心头,双眸下意识放大,看着那双如玉修长的手朝着她靠近,可下一秒,祁景行却拿过了她手中的早点,利落转身离去。
强烈的压迫感消失的那一瞬间,小淘整个人宛若虚脱了一般,半倚在一旁的墙上,放在两侧的双手依旧还在不断颤抖着。
而早已端着早点回到房间中的祁景行,浑身凌冽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润如玉,仿佛刚刚差点吓哭小姑娘的不是他。
白幔轻纱缀着初夏的暖风,窗外碧影招展舒卷着身姿。
光影相隔恣意而落,一团鼓包突兀在床榻间,其中时不时传来些许动响。
房门轻推,一袭身影迎着落光踱步而来,绯色衣摆似花叶舒卷,墨发披散落下微微勾动心弦,笑意清浅噙在嘴角,花眸潋滟多情而妖。
白瓷玉盏坐落一侧,氤氲雾霭翩翩而萦,伸手轻拍鼓包,薄唇染着花色,如玉落珠温润缱绻,“小公子,起来用些早膳吧。”
鼓包浮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冒头,墨发四散遮掩住白浮脸上微红,拽着被褥声若细蚊道:“在下还不是很饿,公子放哪便可。”
话音刚落,【咕噜噜】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房中。
白净的脸上顿时爆红,恨不得就地挖坑将自己深深掩埋,上一秒刚说不大饿,下一秒身体就很诚实的说出了原本正想。
看着白浮窘迫不已的模样,祁景行噙着笑音,语气佯装着平静道:“噗,既然小公子不饿,那就等会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