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隔墙有耳,见月谧发泄的差不多了,便连忙将人拉住了,“别骂了,这殿里零零碎碎那么多宫人,要是让谁听了去,明天估计那些言官进谏的折子得把父王淹了。”
闻言月谧这才不情不愿的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不过看脸上神情,明显还是很气不过。
气愤抓起一旁的精致糕点,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就仿佛是将那些昏庸的大臣当做成了这块糕点一般。
见状云柚并没有阻止月谧这不雅的仪态,反而将糕点往她那边推了推,毕竟这股气不发泄出来,万一把人给憋坏了那可咋整。
在云柚这里待到了晌午吃过午饭后,月谧才缓缓离开。
.....
因为国师的预言,这半月里满城的百姓人心惶惶,大臣也是接连好几天上书要求处死,但月氏王依旧不肯顺应民心,每天朝堂上都是一片争吵之声。
气的月氏王接连好几天都不肯上朝,大臣这才勉强消停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原本一向身强体健的月氏王却,突然病重无法起身。
顿时满城不知打哪来的关于月氏王病重的缘故,是因他违背上天意愿,不愿处死储君,而遭受天谴的谣言愈演愈烈,朝中对此更是议论纷纷。
一时间云柚再度被推上高台,就连生母,静妃都快要被外面的漫天流言逼得觉得就月氏王病重一切过错,皆因是她那被立为了储君的孩儿。
唯有月谧依旧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哥哥,而且怕自己哥哥被那群疯狂的百姓和老糊涂的大臣所迫害,整天守着云柚不肯离开半步。
灯火葳蕤点亮着夜间的晦暗。
云柚仔细端详着手中书册,余光时不时看向屋外的漆黑一片的夜色,今夜注定是不会宁静了。
脑海中软萌的少女音响起:“宿主,乌赜聚集的人马已经快要到皇城门口啦!我们差不多可以跑路啦!”
只见云柚合上手中的书籍,拍了拍身侧睡得正香的月谧,“月谧快醒醒。”
月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抬手揉了揉眼睛,语调带着几分迷茫道:“哥哥,你折子看完了?”
”没有,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先逃命比较重要。”说完便将人拽起,从一侧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包袱塞进月谧怀中,随后屈指至于唇间轻轻一吹,原本空荡荡的四周,顿时就冒出了六个身着黑衣的暗卫。
云柚冷着脸色,对着六名暗卫吩咐道:
“安一安二,你们负责护送公主成功出皇城,至于剩下的人跟着我去父王的寝宫。”
“是。”
随后云柚便直接将一脸茫然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月谧打晕了交给安一安二,随后便带着剩下的暗卫朝着殿外走去。
此时乌赜的人还没有成功进入皇城,月氏王的寝宫依旧是一片安详,看守的宫人见云柚前来也没有阻拦,只是神色没有那么恭敬。
但云柚也并不在意,毕竟她前来只是为了取一件东西。
走进殿内便传来了两声轻浅的咳嗽声,云柚挑起层层珠帘,踱步靠近龙床,看着床榻上已经意识已经迷迷糊糊的月氏王,眼眸中的神色微深。
月氏王其实根本就没有病,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她传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如今病重只不过是毒入肺腑,没救了而已。
伸手按住龙床上的巨龙浮雕的其中一片龙鳞,只听咔嚓一声,床榻边的暗格弹了出来。
云柚伸手将那被黄巾包裹住的东西从中取出来,手中微微一晃,那东西霎时就不见了。
随后将暗格推了回去,气定神闲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宫殿。
空间中的小白看着宿主来此就为了取月氏国的传国玉玺不由得有些好奇,“宿主,你那玉玺干啥?”
毕竟这东西宿主出逃别国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当了卖钱,人家当铺也是不敢收的。
云柚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宫道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