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不肯答应,发自内心地说:“宁可东西不要了,我可舍不得摔你!”
李来顺一愣,脑袋也开始犯抽抽:“没事,摔坏了我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我...”霞姐刚想说什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看到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李来顺抓紧转变话风:“你放心吧,没事的,我小时候淘气爬树经常挨摔,这点高度摔不坏我!”
看到他倔强的坚持,她也没了办法,跑到里屋,把塑料布找出来,递给他说:“你小心点!”
接过她手里的塑料布,然后跑出去,顶着雨往房顶上爬。
“你怎么不拿伞,外面雨太大,浇湿了该感冒了!”霞姐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喊。
“有伞干活不得劲儿,我一会儿就弄好,浇湿一点儿没事”,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爬到了房顶。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干活的时候格外小心。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经过他30多分钟的不懈努力,终于把屋顶弄好不漏雨了。这时,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窟窿算是堵上了,李来顺却彻彻底底浇了个透心凉。
干活的时候,心里着急没感觉到冷。
这一忙完,冰冷的雨水把衣服打湿,紧紧包裹着身体,好像就要把身体里那一点点仅有的余热榨干,加上冷风那么一吹,身体不禁打起了寒战!
他抓起一条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跨步往门外走。
“你还嘎哈去?”,霞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着急,大碴子味儿的老家话冒了出来。
“我回宿舍呀,衣服浇湿了回去换衣服,我冷。”他答。
“那么远,走回去不是浇得更湿了,更冷吗!我屋里有衣服,你先换上对付一下,等我把衣服给你弄干再走。”
霞姐也没管他答应不答应,伸手就把他往里屋拽。
里屋是她的卧室,认识两年多了,从没进来过。
说是卧室,实际上就是在厨房和餐厅之间隔出来的一个小屋,本来的用途是当储藏室,她把它简单改造了一下,就成了自己的卧室。
打开门,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随着一声“吧嗒”拉绳开关的响动,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屋里虽然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但是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
粉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干净得一尘不染。
墙面被反过来的旧挂历纸裱糊了一层,和新粉刷的白灰一样,又白又亮。
她松开拉他的手,走到床铺边上,把盛衣服的纸箱子打开,翻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她翻出一套男士的粗布衣服,递给他:
“这个是我对……”她顿了一下,“哦,我弟弟的衣服,你先换上。”
李来顺接过衣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了动作。
“你换上啊!看我干啥?”
她不明所以,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绯红,“哦,我出去,你换吧!”
李来顺刚刚换完衣服,霞姐就把一个空汽油桶推了进来。
不明白她要干什么,随口问道:“弄它干啥?”
“洗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