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薛梅的精神状态还行,上前边把水果篮和鲜花放下边笑说道:“薛梅,你好啊,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我叫何清明。”
薛梅没有说话,只专注的摆着眼前的豆子。
护理薛梅的护工转头看着我低声说道:“这姑娘受了刺激后不怎么愿意说话了,不过比刚来时候的状态好很多了,起码现在不会胡乱打人,可以安静坐着了。”
我询问护工道:“大姐,看你照顾挺细心周到的,你一直负责照顾她?最近一两天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护工不解的看着我,“异常举动?你看,像她这样不断重复着摆豆子数豆子要算是异常举动的话。”
我迟疑了下,低声说:“我指的是一些伤害自己或者是别人的事,比如说是自残自杀式的行为。”
护工立刻摇头回道:“那没有,她刚来的时候状态是有些吓人,随手抓东西打人不让人靠近,歇斯底里的尖叫,不过也正常,换谁亲眼目睹自己母亲那个模样也接受不了,这姑娘也怪可怜的。”
“听说她嫁的那个丈夫常年虐待她,结婚两年跟坐牢一样被圈着,还常打骂,我可看她身上有很多旧伤疤,有刀割的,有烟头烫的,真是没少遭罪。”
“要不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呢……”
在护工说着话的功夫,薛梅手上也越来越明显的颤抖,捏着的一颗豆子从桌上滚落到地上,她转头低头往地上寻找。cascoo.net
护工伸手扳她坐好哄说了句,“坐好,头发马上就梳好了。”
护工边手上继续忙碌边说道:“听说她夫家姓郭啊,真是那个郭大壮?”
听她语气我反问:“是的,您认识?”
护工啧啧摇头道:“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郭大壮我还真见过,他家老爷子过世前十来天在医院里,也是我护理的。”
薛梅挣开她的手,又低头寻找地上的那颗豆子,护工边说着话手上也是下意识的又扳回她身体让她坐正。
护工接着念叨着:“这个郭大壮
。白天不在,天天晚上过来整宿整宿的握着他爹的手守床边,话不多但真是个大孝子,到他爹过世,给我结账时候多给了三千块钱,所以我对这人印象特深刻。”
“听说家境不错,但不端什么架子,看着挺老实本分的人啊,话不多,待人也实诚,怎么也想不到会那么变态,对自己媳妇竟然会暴力。”
薛梅似乎看到地上的豆子,立刻弯身去捡,又被护工拉住,她一挣扎,撞着整个桌子一震,于是那些摆列整齐的豆子开始纷纷滚动着,陆续不断的掉到了桌子底下,在地上四下滚散。
薛梅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在护工还在说着话的时候,她下一刻突然惊恐万状的两手用力揪着头发尖叫了起来,捂住自己脑袋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和护工都是吓了一跳,眼看着她竟然大把大把的往下扯掉很多的头发,我们两个忙按住她,而薛梅似乎陷入很不好的回忆中,歇斯底里的尖叫并且痛哭。
这时闻声急跑到病房门口的薛海见状,扭头又忙去叫医生,赶来的医生和护士忙给薛梅注射了镇定剂,药效很快发作,她才算是渐渐的镇定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了去。
留下护士照看处理她头上的伤,我们退出病房,护工满是歉意的看着薛海说:“真对不起,可能是我说起郭大壮吓着她了。”
医生先说道:“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尽量不要提过去一些事情刺激到她,我的建议还是转到川大精神卫生中心去治疗吧。”
薛海面露疲惫和心疼,听到医生的话,转头看着他语气执意又激动的说道:“我小妹不是精神病,你们治不好就说治不好,我们换别的医院,不在这治了!”
见他不听劝,那医生便不再多说什么,摇头叹气的转身走了。
那护工也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