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刺眼的光亮,才看清头顶正缓缓晃过的枝叶,此时天已经亮了。
我动了动,手脚被捆着,倒在张皮子上边,再往上看看,郭凤和郭长寿一人拽着根绳子,正拖着皮革。
我看看周围,显然是进了山了。
郭长寿咳嗽了起来,郭凤便也停下,说着,“前边就到了,先歇歇。”说着拍着郭长寿的后背,扶他到一边坐了下来。
趁着这功夫我忙挣了挣,可挣不开倒是摸到了皮革边下边压着的一块石头。
郭凤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道:“本来你可以不用受这个罪的,可谁叫你乱跑,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可
。以让你多活一阵子的。”
我现在就是嘴巴被贴着说不了话,要不然真该夸夸这姑娘,年纪不大竟然做这种勾当。
这时看着那边郭长寿急促的喘息着,就像是要马上要窒息了一样。
郭凤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过去,然后上前轻捶拍着她弟弟的后背,边自顾说道:
“在我小时候,原本很幸福,我爹的汽修厂生意很好,所以那时我们家家境不错。”
“我父母对人和气也善良,有时候来修车的人,条件不好就不收钱了,有时候赶上家里吃饭,还会留上门修车的人在家里吃饭。”
“大哥郭鹏是我爹娘捡的孩子,来我家时候已经九岁了,就留在我家跟着我爹修车,我爹当他是亲儿子,还说以后要把修车厂交给他。”
“可有天,来了个人上门求救,酒驾车撞隧洞里头了,一脑袋的血,我爹去拖车,我娘帮他包伤,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人发疯欺负了我娘,等我爹回来,郭鹏已经把他砍死了。”
听着郭凤突然讲起这些事,我心下诧异,不过这时候能拖延时间当然是最好的,所以安静的听她说着,另一边用石头棱角去磨着手上的绳子。
郭凤笑了笑,“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人,不过我知道他是坏人,该死,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然后我爹和郭鹏把尸体埋了,又叫郭鹏上了山找我爷爷,就那么躲了起来,第二年,我弟就出生了。”
“渐渐发现他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爹娘曾四处求医问诊,也去过大地方,但没什么效果,有的说是丙酮酸症,有的说是基因有问题,需要做肝细胞移植什么的,还有的讲小孩患的是儿童早衰症。”
“乡下人也不懂,就知道这孩子病了,不健康。”郭凤看向我,“不过我爹娘很善良,听人说能治好,他们也就没有放弃给我弟治疗。”
“可后来,修建了高速公路,这条路就开始越来越冷清,我爹的修车厂生意也越来越不好,为了给我弟治病家里花光了积蓄,可我弟吃的药不能停?”
“我爹向总关照的老板借钱,可没借到。”郭凤讽刺的冷笑了声,“越有钱的人越不讲良心,占你便宜行,提钱就躲远远的了,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另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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